以寡敌众,也不太喜欢以多欺少,我相信霍休也一定明白。”
叶孤城道:“他当然知道西门吹雪不是喜欢以多欺少的人,因此我们即便和他交手,也是单打独斗。”
“是的。”陈风道:“如此一来他自然有一线生机逃出生天。”
叶孤城转过身,道:“你是不是准备出手了?”
陈风摇头:“虽然我想出手,可我不能出手。”
“为何?”
陈风道:“因为我答应要讲罪魁祸首留给一个人。”
谁?这个问题,叶孤城当然没有问。
也不必问。
西门吹雪走到霍休面前。
这已是回答。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他一向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废话。
此际,一切的话都是废话。
唯有生死,才是一切。
现在生也好,死也好,都要用手里的剑来决定。
造型奇古的乌鞘长剑已在手,剑未出鞘,恐怖的锋芒已令人胆寒。
白衣胜雪的人更是可怕。
人静静立在哪里,就给人感觉眼前似乎已不是人,而是巍峨山岳,天上划过的流行。
那是孤独,那是寂寞,那是神。
霍休固然一身武学造诣已至巅峰,可和人交手的次数不多,他已多年没有和人交手了。
今日,即便一身武学修为比起昔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也自信一身内力之高深,招式上的运用也在西门吹雪之上,可面对西门吹雪,他偏偏一点把握也没有。
霍休深吸一口气,他绝不能让自己的信心在交手之前就崩溃。
一个人的信心倘若崩溃了,即便拥有再高深的武学造诣也没有用。
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出手。
霍休不喜欢动武,即便动武,也喜欢斗智。
他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常常不战而屈人之兵获胜。
即便霍休的武功不及现在的一半,以他的心计、手段,也足以名列江湖上最多难缠的高手。
可今日不一样。
霍休很清楚他一身本事除了武功,其他方面都是用不出来的。
他没有法子对西门吹雪攻心。
一个人的心若静若止水,冷若冰霜,古井无波,又怎么攻心,如何攻心?
霍休没有面对西门吹雪之前,并不认为西门吹雪有多么可怕,可见到西门吹雪之后,他发现西门吹雪甚至比陈风、叶孤城都还要难以对付。
他的一身手段,甚至用不出一半。
霍休明白这一点,因此一句话也不多说,立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