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比较瘦小,身上却披着一件有些违和的黑底宽大长袍,上面用褐红色的像是血液浸泡出来的细线缝制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图案。
这些图案有着特殊功能,可以让直视它们的普通人乃至超凡者生理机能迅速紊乱,所以兜帽男跟克劳德说话的时候才会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避免误伤同伴。
“对了,凯里斯你别忘了……”
克劳德不知为何忽然又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想对角落里的兜帽男说句什么,却毫无准备地看见了灯光下兜帽男身上的那些血线图案。
他呆滞了片刻,随后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发软地从椅子上滑下,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的晚饭混杂着胃酸往外涌。
很快,胃里的残渣全部被吐了出来,可克劳德还是止不住地呕吐,他的死鱼眼变得更加骇人,两只手不停地往嘴里塞,将嘴巴撑得很大,嘴角都有些撕裂了。
“该死的,你睡觉就睡觉,为什么突然又不睡了,这不是有病吗?”
兜帽男凯里斯注视着克劳德干瘪的身体,从腰间掏出一根粗大的电棒,将电棒的档位调到最低,然后一脸烦躁地对着克劳德的腰部按下开关。
哒哒哒哒哒哒……
“睡觉之前要记得写日记。”
叶兹吹干头发后用热水壶烧了点饮用水,随后来到茶几旁边,准备进行每天的必修课——写日记。
这是进入学院后才有的习惯。
学院要求每一位学生和老师一星期至少写两次日记,并建议最好是每天一次,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学生和老师保持理性。
正如著名文学家所言:如果有一天我忘了我是谁,我的日记会帮我想起来。
实证表明这种方法成效显著。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回想着学院里的一切,心中有些感慨。
在学院里待了那么多年,突然离开了还挺不习惯的。
下次再见到某些考古学的朋友或者老师,可能会是很多年以后。
有些熟人大概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很多人都难免这样,理性而果断地做出离开的决定,但真正离开了依旧会感到有些怀念。
刚才之所以欺骗克劳德说自己是环境治理专业的学生,是因为现在的社会对考古学存在一些偏见——大家都觉得考古学的学生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但其实叶兹个人认为考古学里还是正常人居多,疯疯癫癫的学生和老师只占小半比例。
不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解释这些问题上,只好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正当他准备提笔写下今日见闻的时候,卫生间里突然出现断断续续的滴水声。
滴答。
滴答。
“水龙头没有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