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二爷扶进去,速速闭府,不可被他人瞧见。”
“不用,我来。”
张行背起张安快步入府,其间家侍纷纷观瞧二爷的长相,但由于天黑却难以识得面容。
入府进院,张家夫人亲自为张二爷打水洗面,牵着这醉汉的手时而笑,时而哭,个种滋味皆在长嫂如母四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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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大亮,寡阳照雪地。
张安被院外的吵闹声惊醒,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只觉后脑生疼。
“何人在外面吵闹?”
“二爷,家主命我等打扫庭院,添置家具。”
“我的衣物呢?”
“夫人已着人去洗,案上为二爷准备了新衣。”
张安回了片刻神,穿起绣花白锦袍,束发簪冠,又回到了当初的翩翩佳公子。
“二爷,请立刻出门,朝廷来人了!”一位老家侍急匆匆的走进别院。
“坏了!”
张安立即取下发簪,退了锦袍,穿着一单衣打开房门:“快!去寻两瓮冰水,一刻也不许迟延!”
家侍抬来冰水,张安观之全身微微一颤,之后还是咬牙用冰水洗面,又打湿了单薄衣衫,这才重新穿上衣物。
“去……去前院。”张安上下牙打着冷颤,脸色已经变得通红,那内单衣上都有一层薄冰。
一炷香后,张安入了前厅堂,堂上立着一位年轻宦官。
“左丰?”张安瞧那人面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先生认错人了,左丰是我家兄长,奴婢乃是左毅。”左毅已经从兄长口中知道了张安的相救之恩,面色也表现的十分和善。
“不知足下前来所谓何事?”张安瑟瑟发抖的说道。
“奉诏授官,张安剿贼有功,擢升中山国傅,请君及时上任。”左毅并未拿出书面文简,只是一道授官口谕,以及各类印信。
国傅一职,俸禄两千石,与国相同级,主要是教化王孙向善知礼,但中山节王刘稚无后,这等同于是个虚职高官,只取俸禄之辈。
“此事不急,我想询问几人官职?”
“先生,但讲无妨。”
“曹操现居何职?”
“济南相。”
“崔琰呢?”
“灭贼校尉,兼清河太守。”
“张郃呢?”
“冀州骑都尉,暂驻河间郡。”
“刘备呢?”
“哼!安喜县县尉。”左毅提及此人颇有怒火。
“你家兄长也算是守信之人。这份官职只怕也有你家兄长的功劳吧。”
“受人之恩岂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