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脊之犬也是忠犬,总比那些喂不熟的狗有用,区区百万钱都不愿出,奴婢真后悔推荐那厮!”左丰说完了鲜卑入侵,又将话题扯向右扶风,生怕刘婉听不出来。
刘协此时却做怒目:“大长秋,大汉忠臣已无几人,你何故要再害广厦太守。”
左丰心道:还是王子协聪慧。
“什么?左丰你这辈子唯独做了一件好事,推荐扶墙君子是汝之荣幸,你岂敢为钱害人?”刘婉前面说左丰没那么厌恶,也是因为这个推荐功劳。
张安的广厦论在半年前已经传入宫围,刘婉特地去查过张安之前的言论,甚至花重金表了一份张安饮酒论,很欣赏这位扶墙君子。
“哼!奴婢告退。”左丰大步走入长秋宫门。
“协弟,与我去未央宫禀明父皇。”刘婉愿为此事做个公道,刘协则默默的跟在皇姐身后,隐约感觉左丰有诈,但因年幼,想不通此间门道。
左丰躲在宫墙门内,遥望二人:“奴婢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但对仲定先生问心无悔,先生,奴婢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左丰想不通张安为什么要舍弃右扶风的功劳,但说好做一绳蝗虫,从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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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刘宏正在听张让奏读家国大事,其间多是四海升平,人人载歌称颂,张让为了这假象,可谓下足了功夫。
“公主,殿下,不可冒闯!”黄门拦不住刘婉姐弟二人,只能任由二者入宫。
刘宏见到子女,颇为欣喜,但还是做足了皇帝仪态:“婉儿,怎可带协儿闯宫?父皇平时是如何教导你们的?”
“父皇,大事不妙!鲜卑扣并,幽二州,已掠数地。”刘婉直言禀君,不做隐瞒。
刘宏闻言大惊,看向张让:“阿父,可有此事?”
张让闭了所有言路,未曾想到此事会出自于皇子之口,急问道:“殿下,是何人与你说的此事?”
“这你莫管!反正本宫就是知道了,父皇,外虏入境,形势危急呀!”刘婉美目瞪了一眼张让,朗声说道。
“张让,可有此事?”刘宏双目阴沉的问道。
皇帝一怒,张让不敢再隐瞒,和盘托出了事情的原委。
“鲜卑中部轲比能,集结大军号称十万,欲犯汉土边界。”
“为何不早言?难道你想欺瞒朕?”刘宏怒目相视。
“老奴不敢,正要向陛下禀告。”张让双膝跪地,神情惶恐。
“让张温集结大军讨伐之,这帮外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刘宏竭力喊了一句,继而气喘吁吁。
“陛下,凉州事未平,不好撤军啊!”张让紧顾着三辅之地,并,幽偏远,一时半刻到不了雒阳。
“父皇,儿臣愿荐一人。”刘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