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绝不敢辞,愿为将军募兵。”卫途爱诗,近乎狂热。张安酒论中的豪放让他向往,也期许有朝一日能做洒脱酒徒。
“卫家虽有些薄名,但无缘无故招兵,定会引来郡府注目,百姓议论,只恐难以欺瞒。”
卫觊已经在想招兵细则,卫家若能背上相助广厦太守的名望,日后兄弟出仕为官,便可见坦途。
“那可有周全之法?”张安向卫觊问策。
卫觊起身踱步,走了五六个来回,定了计策:“年初,荥阳贼反叛,中牟令被杀,肆虐河南尹。若卫家以讨荥阳贼招兵,定能瞒天过海。”
“善!大善。”张安称赞道。
“不知将军想招募多少兵马?”卫觊问道。
“五百卒即可。”
“卫家愿接此事,粮草马匹一应备全,不过觊愿求将军手书一封。”卫家可以帮张安,但不能白帮,这份手书在张安到任后,卫家便可大肆宣传,扯上护官为国的声望。
“这有何难?安临行前给予一封卫家赞书。”
“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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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卫府门前张贴招募令,卫家家主亲自去了郡府打点,一时讨荥阳贼募兵的事宜在安邑地界广传。
三日后,招兵营在安邑城外设立,卫家家侍持刀监察,史阿亲自挑选来募之员。
黄巾之乱后,参军成了最紧俏的活计,无数流民都想混上一口饱饭,仅一上午,便有千余人来访询问。
营帐外热火朝天,帐内张安与卫觊兄弟二人闲坐,卫仲道期间多是问些诗词文雅,张安笑脸作答,而卫觊始终不发一言。
又三日,史阿挑选了五百乡勇,全数登记造册,交于张安。
“将军,我家父亲从昨日已经开始筹措马匹和粮草,明晨便能送入营中。”
“有劳。”
张安翻阅着名册,突然间目光紧缩在一人姓名之上。
“史阿,去把这个小吏唤来!”
“是,先生。”
史阿退出营帐,卫觊踏步向前,躬身一拜:“觊愿随将军北去并州,望将军收留。”
张安望了一眼卫觊道:“随军不是儿戏,其间苦楚颇多,且有性命之忧,你可思虑明白?”
“卫伯儒是汉家儿郎,保境卫国吾之所愿,即便身死,此志不悔。”卫觊与千万世家子弟一样,在等一个出头的机会,并州虽险,但若功成,便是高官厚禄。
“嗯!那本将拜汝为军司马,随本将同去并州。”
张安说话间,帐外走入一人,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步履虎风,膀大腰粗,眉间赞彩,目若罴兽,厚嘴唇,做得威风凛凛。
“安邑小吏徐晃拜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