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一州谋主。
继,卢氏兄弟告辞。
午时,陈府后门又来了两人,张家主事将二人指引至内院,奉茶招待。
约有半刻,陈道推门而入,会面来者。
“嘉谋兄,巨龙兄。”陈道拱手施礼,这二人正是当日士族谋逆的挑唆者,大司农周忠与少府裴茂。
“为公先生,左冯翊王,宋二人已举兵,不日便会攻至长安城。”裴茂呈上士族密议文信。利益关头有人向左,即有人向右,士族不可灭,但可更迭。河东裴氏选择倒向雍帝。
“此信中还附有各县作乱士豪名姓,以及粗略人数。”周忠本不想参与此事,但陈道给他写了六份密信,一一陈列利弊,这才打动了庐江周氏。
“二位兄长实乃汉室顶梁,贫道拜谢了。”陈道人接卷一一细览,这些人朝廷皆留不得,水深水浅,只有试过方知。
“为公先生,该制止了,若是再等,忠只恐各县百姓不知情而做依附,渐成尾大之势。”周忠知道这是一次血洗,但牵连无辜就得不偿失了。
“不,还需时日,鱼儿还未尽数浮出水面,贫道要一劳永逸。”陈道已下令三辅各营据守不出,就让这把火烧得更烈一些,哪怕土豪联军围了长安城也无妨。
周忠无奈摇头,陈道终是和王允撕破了脸皮,士族高官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但他们真的能承受这道人的怒火吗?
“二位兄长不宜久留,待功成之日,贫道为二位兄长把盏。”陈道下了逐客令,这场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我等告辞。”
遂,周忠,裴茂二人疾出府,掩踪各自归家。
傍晚,典农校尉段煨过府拜谒,席间几十岁的段忠明竟落了泪。
“仲定先生,煨悔不该听李,郭二贼的谗言,让其夺了末将全营兵马,煨有愧于先生信任。”段煨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李,郭二人生吞活剥。
“段校尉忠厚仁义世人皆知,只恨李,郭二贼狡诈,此事不怪段校尉,贫道已向陛下请了旨,擢段校尉为典农中郎将,赴右扶风陈仓驻军屯田。”陈道从锦盒中取出旨意交给段煨。
段煨一时间发愣,他今日才到长安城,陈道已经准备好了圣旨等他,似乎事先预知一般。
“段将军还不领旨谢恩?”陈道正襟危坐,面色严谨。
“末将领命,可是……,仲定先生煨手下无兵,如何在陈仓县屯田?”段煨虽是种田修农的好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贫道予你一份书信,将军可凭此信去槐里城借兵五千,之后贫道会再送兵马入陈仓,以资农事。”陈道又从另一个锦盒中取出书信。
“煨多谢先生!”段忠明此时脑中有些混乱,自己丢了兵马,不仅没有受到责罚,而且还升了官,这可真是世间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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