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显一枪定在宫门处,环望紧闭的殿门上插满了箭矢,一排司隶营盾甲卒在青石场处列阵,有序向前推进。
值此刻,陈道三人前后入了宫门。
“立名,伤亡如何?”陈道挎剑在前,要去见一见这位平汉王。
“详细未知,约有四千伤亡。可战之卒不足八千。”孔显的司隶营全是精锐,但也架不住敌方人多,这般伤亡让他心痛至极。
“尽快掩埋,莫要生疫,至于反贼尸首,一火焚之。”陈道一步跃过死尸,转问张辽:“文远,城中百姓如何?”
张辽皱眉摇头:“破城之时乡勇各自逃至城中百姓家院,至少袭杀了我军四十余位巡逻安抚卒。”
“屠了,哪家敢藏匿贼寇,绝其户,夺其粮,毁其院。”陈道未做迟疑脱口而出,他现在是三军主帅,凡对司隶营不利者,皆不可留。
“是,末将立刻通达全军。”张辽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立名,破了此殿。”陈道立于石阶之下,抬头远望被染成血红色的日暮层云。
孔显即快步向前与盾甲兵会汇,行走间顺手拔了一杆插在尸首上的半截戟。
“全军听令,攻破此门,生擒贼王。”
“诺!”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步伐传响石阶,殿内依门的数十位河首卒恐慌退至大殿中央,而那些朝臣不少退到皇帝高台两侧。
“一群懦弱之徒,拿朕的宝剑来。”宋建万般没想到陈道一日便破了自己的王都,至此刻皇帝梦醒,才发现自己身旁都是些酒囊饭袋。
听闻皇帝高呼,平日谄媚阿谀的大臣都没了动作,甚至有不少人目泛狠色,想要杀了这位皇帝去换自己的苟活。
“尔等何敢忘了君恩?”久呼无人应是君王最大的悲哀,安居一隅造就的不仅是民生殷勤,更是刀剑生锈,满朝碌碌。
“宋建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孔显的叫骂伴随着激烈的撞门声,每一次巨响如重锤击打在殿中人的心中。
“哗!”
殿门倒塌,河首卒与盾甲兵目色相交,河首卒纷纷弃了兵刃,伏地乞降。
“降卒速速出殿!”
孔显这句话犹如天恩再造,河首卒众连滚带爬的去了殿外青石场。
“全部给朕回来,朕命令尔等拿起刀刃。”宋建高声下令,各卒充耳不闻。
“将军,我等也愿投降,望将军开恩。”太尉范统率先乞降,众大臣相随,高台上只有身材臃肿的宋建站的笔直。
“范统!连你也要叛朕吗?即便尔等屈膝求饶,能落得安然下场?”宋建狠狠的踹了一脚身旁的大臣,以泄怒火。
“也许能呢!那就得看本都督心情如何了。”
陈道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