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由仆射拿捏。”
贾诩慎重点头,打开黄帛一观,百年不变的神情生了惋惜纠结:“陛下啊陛下,你让诩如何拿捏啊。”
之后,贾诩在院中来回踱步,这方寸地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小黄门未听到贾诩回应,也不敢离去,恭身立在院前。
“好了,诩明白了,你且回去复命吧!”
“贾仆射,此处还有一份书信,一并交于仆射。”黄门再次呈上书信,快步退出院门。
值此刻,又一甲士入院:“都督有令,请仆射去堂中议事。”
“啪!”贾诩手中的竹卷惊落于地。
“仆射可有恙?是否需……”
“无事,无事。你先行一步,我随后便至。”
甲士即走,贾诩又在院中踌躇了一刻,这才去了正堂。
贾诩刚入堂,便听见陈道的笑声。
“子龙不必自责,林谷一役已经打出了我军风采,明日二营齐出,再攻博望城,本将就不信他曹仁还能守住!”陈道扶起赵云,殷勤安抚。
“拜见都督。”贾诩手持竹卷施礼。
“文和兄,贫道等你多时了,我等且商议一下明日……”
“都督,陛下有旨。”贾诩从怀中取出黄帛,陈道众人立刻恭立。
“请都督自观,此间还有一份都督家信,赵将军、马将军我等去院外等候吧。”贾诩邀众将出堂,只留陈道一人。
“何事还需如此谨慎?”
陈道摇头一笑,展帛一观,寥寥扫了几字,忽觉头晕目眩,脚下站立不稳。
旨言京畿大疫,祸出城西,陈氏董白、张苏氏等皆已病故,唯张芙独活。
“噗!”
陈道一口鲜血喷在圣旨之上,体虚无力,靠坐于木案之下,几次起身皆无果,脑中一片空白,面颊通红发热,手指胡乱着力之时摸到了那份家信竹卷。
“刷刷。”
陈道下意识的打开竹卷,左腿白裤被血色浸染,且还在不断扩大,陈道却全然感受不到疼痛。
书言:陈郎见信如晤,妾身已染重疾,非药石可医,忍痛与郎君拜别。
妾身以诗书知陈郎,憧憬郎君文中的江南塞北,豪迈气概,自许薄姿,喜妆洛神,今日仍忆文陵初见,面红耳赤,情愫暗许。
妾身性情木讷,不善言表,本许陈郎白头偕老,何奈天意弄人,望陈郎好生抚养女儿成长,日后陪嫁郎君,也要选陈郎一样的绝世公子。
万千笔墨难言妾身对陈郎之思,来生愿与陈郎临水搭棚,种田纺麻,乐于山林。
……妾身失约了……好想再见郎君一面……。
书卷前列字迹清晰秀美,后列多做模糊,有泪渍纹路。
“白儿,贫道的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