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汉室宗亲刘晔,他竭力劝说刘勋归顺刘基,再加上诸葛亮日日巧舌,一来二去刘勋动了别样心思,不愿再依附冢中枯骨,转投到刘基麾下。
刘扬州子承父业,连结荆襄,坐拥二郡,一时间风头无二。
最后就是曹操给袁术的冲面直拳。
自建安二年九月始,曹操与袁术的战事便未停歇,双方在沛国向、虹二县整整相峙了半年,伤亡人马达七万众。
直至去岁八月,袁术最终扛不住此间压力,将兵马退回下邳、九江二郡,把豫州完全让给了曹操。
去岁九月,曹操兵进九江郡,袁术恐慌,迁都至下邳,双方又以寿春、阴陵为线,垒兵对峙。
而袁术自迁都下邳后,焦虑难安,生了重疾,见饭食便吐,每日以蜜糖水吊命。
建安四年,二月二十二,下邳城,新修的皇帝宫殿只立起了一地基,上万民夫搬石运木,时见监工甲士挥鞭厉喝。
半垒的宫墙外,袁耀扶着袁术缓步行于石道。
今日的袁术骨瘦如柴,双颊无肉,眼窝显黑,但精气神颇佳,似是回光返照。
“父亲,回府吧。”自袁术病倒之后,袁耀再也没有称过一句父皇,而袁术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荣宗,且陪为父再走走吧。”袁术看向那建筑中的宫殿,眼中升起一丝热烈期许,后而又转落寞:“荣宗,为父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究其原因贪心有加,能力不足。你可不能学为父啊!”
袁耀默然流泪,哪怕这天下人都说袁术庸肆无能,他也是最好的父亲:“父亲,且不说这些话,待父亲身体好转,我等再议国事。”
“哈,人之一生有很多悸动,为父第一次心生匡扶汉室的念头是在嘉德殿,为父依稀记得那日大雪纷飞,张光禄醉酒闯宫门,单刀登玉阶,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阉犬跪在张光禄的刀下瑟瑟发抖,而张光禄目色坦然,一刀便是一位两千石的高官,只那片刻工夫连毙了五人,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何等的国士无双,何大将军与我家叔父只敢摆弄诡计,就此一人登了台面,破了这碌碌陈规,壮哉!壮哉!”
袁术此刻已经全身心带入了当日的场景,而那个挥刀之人也变成了自己,少年郎时都想做英雄汉,没有人一生下就是庸肆反贼,袁公路也为汉室基业竭力奔走过,但他不明白今日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父亲已经做得极好了,纵观天下诸侯谁能超过父亲的鼎盛之期。”袁耀开口安慰道。
“唉!荣宗,这下邳城自今日过后就交给你了,你可明白该怎么做?”袁术忽而停步,紧紧抓住袁耀的手臂。
“壮大仲氏之基业。”袁耀坚定的说道。
袁术连连摇头:“错了,你应该斩下为父的头颅连同传国玉玺送入许都,方可保住袁家在诸侯中的一席之地。”
袁公路是何等高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