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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羲瞬时被气笑了:“让本使君出兵去救张卫?尔等却也是不要一分脸皮,张鲁以兵甲百姓驱逐本使君出境,今日又何故来求我?”
“庞公此言差矣,张安入川非我主一人之敌,雍汉意在侵占巴蜀,若我等不联手应敌,只恐张安直取成都,谋害州牧。”阎圃再道。
庞羲、吴班二人皆不言语,因为他们在阎圃入堂之前讨论的就是这个话题,且他们已经有了答案。
阎圃望着二人异样目光,心中顿生一紧,不怕巧舌如簧,就怕不与辩论。
“庞公,张安向来诡计多端,巧言善辩,若他向庞公写了信文,庞公万不可信啊!”阎圃根据自己的判断又追了一句。
“哈哈哈!垣篱先生何故惧之啊?”
值此刻,席帘内堂传来了朗笑声,一身材短小、长相粗鄙的文士大步迎出。
张松,字子乔,蜀郡成都人氏,性格放荡不羁,不治节操,却有才干,满腹经纶,时任益州从事。
“先生说笑了,圃何需惊慌?”阎圃对张松一拜,故作镇定。
“阎垣篱你今日死期将至,你本为汉中一破落,得张鲁赏识,显名于巴蜀,你本该归劝张鲁恪尽职守,不忘君恩,但你却心生不臣,促其反叛,以至于巴蜀百姓陷于战火,你可知罪?”张松抬手二指指向阎圃。
“笑话!巴蜀百姓因何反叛,尔等心知肚明,苟蝇小人当道,妄加之罪何患无词?”阎圃现在还不敢说东州士的过失,他还想着借兵去救绵竹:“且阁下口口声声说是为主尽忠,依圃听来你不臣异志日久矣,怕是盼着张安入川吧。”
“朝廷入川为益州平叛并无过错,反倒是你想拉着庞公与元雄去螳臂挡车,将罪责分予东州士,亦引祸于东州士!
庞公,今日您要是去了绵竹,那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呀。”张松高声说道。
“来人,将阎圃小儿拿下!”庞羲早已被张松劝生归降朝廷之心,现今看见领兵驱逐过他的阎圃更是厌烦。
“庞公,绵竹大门一开,成都必定失守,望庞公三思!”
“庞公,唯有降了朝廷,东州兵才有一条活路。”
阎圃的声音大,张松的声音更大。
“推出去,砍了!呈盒给予大都督!”庞羲怒目下达军令。
“庞羲!你是益州的罪人啊,你不得好死。”阎圃发出了恶毒诅咒。
继,阎圃被庞羲所杀,砍下其头颅,以盒呈之,送予张安。
张卫听闻,立即领兵东逃广汉城,在次月中旬返回巴郡。
而张安轻松占领绵竹、什邡二城,庞羲、张松、吴班等皆降于雍汉。
七月初,张安兵压雒县,张松自告奋勇去劝说兄长广汉太守张肃归降,谁知被张肃扫地出门,落魄回营。
翌日,庞羲、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