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陈群、杜袭、赵俨等众一一与张安搭话,张安和善应对,继而饮宴,直至天暗。各家都想在张安面前留个印象,毕竟这雍汉天下离不开这位扶墙君子……
初秋微凉,夜风吹人醉,张安这一年的酒事不过三场,多日未饮,酒量略显退步,不过也放倒了赵太仆府上的十余位高官。
“呼!”
张安在府门静立了片刻,长舒了一口气,拒绝了家仆相送,自打马回府。心叹:非好友,难畅饮,人亦醉呀。
半个时辰后,张安一摇一晃的入了府门。
“二爷,小的扶您。”苏正赶忙迎上前来,搀扶张安。
“芙儿呢?”张安低声问道。
“去了荀府玩耍,明日方归。”苏正即答。
“文若家的兔崽子这是要骗贫道的女儿啊。”张安高声骂了一句。
苏正讪笑了两声,扶着张安去了内院。
二人过了三五别院,忽闻一院传来怨泣之声,张安猛然顿步:“这客院哪来的女子?声音怎这般熟悉?”
“二爷,您自个儿进去瞧。”苏正挤眉弄眼的笑道。
“哼!让开。”张安一把推开苏正,大步入了别院。
房中人闻声止了啜泣,谨慎问道:“何人?”
“嗡!”
张安只觉脑中一响,声音主人的面容浮上心头,加快脚步走向房门。
“何人?为何不说话?”房中人柔声间略带颤抖,似是越发恐惧。
“啪!”
张安一掌推开了房门,见那女子躲在床榻纱帐间。
张安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此妇,妇人眉修弯长,眸中含水,惊鸿之态让张安痴迷,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是一模一样。
“白儿?”
张安抬手向前踏了两步,又做退还,不经意间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消瘦落魄,胡长颊突,早已不是当年舌辩董太师,斗酒任长安的神风玉公子。而此刻这妇人正如当年董白嫁入陈府那般鲜美动人,艳压群芳。
“先生到底是何人?”甄宓正在伤感境遇,便见这单薄中年酒汉入门,心中浮想万千,越想越惶恐。
“你不识我?”张安语气加了三分凄凉。
“妾身确不识先生。”甄宓从幽州颠簸入京,此间正是左右无依,心乏惆怅之际,但她从张安身上寻了三分相似感,此人好像更悲哀。
“你不是白儿?”张安沉默片刻道。
“妾身姓甄名宓,是中山无终人氏,幽州刺史袁熙之妻。”甄姬从张安眼中看到了殷勤期盼,但她的确不是张安所寻之人。
“原来如此,你近来可好?”张安很难不做代入,听一听董白的声音也好。
“夫新亡故,颠沛流离,你说呢?”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