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从泰山回防兖州,那淳于琼、文丑二将可领兵反攻徐州。”沮授追加了一句,给审配一个台阶。
“哼,配正是此意。”审配适时回应。
“那好,就由审配、沮授为监军,由麴义领十万大军出兵黎阳。”
“是,明公。”
三月末,麹义屯黎阳,朝歌屯兵的太史慈与濮阳驻守的夏侯渊都感受到了袁尚的来者不善。
四月初,曹操向濮阳徐徐增兵,另派王忠、李通、李典、朱灵等将同去守城。
四月中,麹义渡河水,围濮阳城,打着替雍帝讨逆的名号,誓擒陈留王。
继,双军会战于此地。
话转太史慈。
太史慈入雍汉后一度被刘协抬到了与四征将军平齐的位置,但他在雍汉的功绩太过薄弱,很快就被各军将领嘲笑为虚名将军,加之太史慈近年来身体状况愈下,即便张安请华佗为他医治,但也收效甚微。
朝歌,府堂。
“咳咳咳!”
天值四月,太史慈身体依旧虚寒,许是多年在江淮的原因,全身湿气过重,寒入骨髓。
“父亲。”太史享轻拍太史慈后背,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太史慈是雍汉杂号将军的首席,地位甚至略高于巴蜀营的田豫,这一切都是雍帝看在张安的颜面上所封赏,这并不是太史慈想要的。
“呼!元复,为父近日感觉手脚冰凉,只恐……”
太史慈归雍汉,只在怀县打了一次救援战,斩了蒋义渠。三家抗雍之后朝廷以缓和民生为主,一拖五六年,太史慈也没想到四十出头的身体便会崩垮,如今全靠药物维持,他自己也常叹:若是没有华佗,自己早就病亡了。
“父亲!”太史享单膝跪地,眼中含泪。
“站起来!不许如此作态!”面色寡白的太史慈一脸阴沉的说道。
太史享不敢违逆,起身静立。
太史慈也不言语,闭目沉思,倘若张安掌兵至今,太史慈也不会如此没落,但张安如今闲居已经五六年,日后领职只怕也是一句空话,太史慈想等,但他这副身体等不了了。
“元复,明日为父要去一趟怀县。”太史慈目色坚定的说道。
“父亲这是要?”
“归朝数年,寸功未建,今别无所求,只愿死前为明公、为陛下夺得一城,也就不枉此生了。”
伤病折磨远超于战场杀戮,与其死在榻上,听人哭颂,倒不如死在马背,听一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儿愿与父亲前往!”太史享拱手说道。
太史慈大步走向堂外,对儿子的请求充耳不闻,他这般做可不只是为了自家痛快……
六月,东郡燕县。
濮阳打的如火如荼,兖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