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尚足,可兵力已不足千了,开春柳云来攻,城池必陷。派出去的信使至今无信,他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已。
边上亲兵道:“将军,你说太守会不会是放弃我们了,听说太守最近和炎国书信往来频繁,会不会......”
“放肆,辛太守岂是那种叛国背主之人。”
“可是当时雁门告急的时候,太守按兵不动,坐视雁门失守,这又如何?”
“那是当时我们兵力不足,如果出兵,无异于抱薪救火,自取死路,不但救不下雁门,冀郡亦难保。”
“将军,那现在呢,冀郡距离此处,不过三日路程,太守有兵三万,却坐视我等不救,反而频繁与炎国书信往来,其叛国意图已显,我等为何还要替他抵抗柳云大军。”
方隆大怒,拔出剑架在亲兵脖子上,怒道:“你要我投降隐山贼众吗?”
亲兵跪下:“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何我弃城而逃,去投大将军郭起,隐山贼众目标是辛康,必然不会难为我等,我们再这么死守下去,难逃一死啊,何不留着有用之身,再找机会与那隐山贼众决战。”
“哼,我方隆堂堂男儿,今城在我在,城若破有死而已,勿复多言,我已有计,可退柳云,你若再言逃跑,定斩不饶。”
亲兵维诺称是,方隆收起剑,毕竟跟随他多年,他不忍杀之,“你速速将剩余兵卒全部解散,让他们半月后回来,告诉他们,带回五人者为伍长,带回十人者为什长,以此类推。柳云的撒豆成兵之计,我以前不会,可现在我也会了,哼,待我凑集几万大军,再和柳云决战,灭她神将之威。”
“将军高才,以其之道还制其身,大妙啊,我这就去办。”亲兵赶忙退下。
亲兵退下后,方隆越想越觉得妙,他出自世家大户,自幼观兵书无数,兵书中却从没有这种战法,前些日子柳云首用此计,短时间内大军云集,兵力数万,横夺两郡,今日他依样画葫芦,也用一番,到时候兵力不需要对等,只要能聚集起两万大军,他定要叫柳云好看。
接下来的半月,他充满期待的等着消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半夜后,“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遣散的士卒只回来百余人,余者皆跑啦!”
“什么!”方隆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摊倒在地。他忘了一点,同样是招兵,那些流民草寇之辈,肯定是愿意去投奔柳云,毕竟神将之名已是天下尽知,说什么柳云是山贼?笑话,人家可是神将啊,朝廷冲着她的神将身份一定是招揽,且神将注定不能成王,柳云也一定会投靠朝廷,跟着柳云混才有前途,相比之下,你方隆算鸡毛!
方隆只觉的胸口发闷,咽喉发甜,一口鲜血吐出,绝望的大吼:“天亡我也!”言罢,昏阙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