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过了几秒,他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为什么不让我打死他!”
“然后你警服换囚服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击毙他!”石羡玉回过头:“就说是夺枪时走火,谁也查不出……”
齐宏宇笑着打断他:“得了吧。你自己也是警察,晓得咱们手里的技术。查不出?这话你信?”
说完,齐宏宇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点,别气昏了头。”
石羡玉呼吸粗重起来。
“好啦。”齐宏宇又拍拍他后背,像安慰小孩一样,说了几句,才接着说道:“我要是你,就趁着他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赶紧把想问的都统统问明白了。供词有效无效两说,先搞清楚真相。”
“不着急,兄弟伙还有几分钟就到。”石羡玉咬牙:“供词怎么能无效?这是你用命换来的嫌犯!我不能这么暴殄天物!”
齐宏宇寻思着,几分钟确实不影响什么,不足以让这假医生收拾好心态,便点头说:“随你吧。”
石羡玉又说:“你要有个好歹……老子绝对弄死他!换囚服就换囚服,老子认了!”
“幼稚。”齐宏宇翻白眼:“你跟他‘同归于尽’,便宜了谁?你把他身后的势力彻彻底底连根拔起,那才算为我出口气,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跟你讲啊?咸鱼小朋友,你几岁了?”
石羡玉无言。
忽然,他留意到齐宏宇嘴唇苍白,不住的在哆嗦,勾着自己后脑的手也在不停颤抖,心里又是一揪,赶紧问:“你怎么了?很难受?”
“我也说不清楚。”齐宏宇摇头松手,身子后仰靠在枕头上,目光发直。
石羡玉更急了:“什么叫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感觉不清楚?”
“形容不出来。”齐宏宇说:“怎么说呢?又冷,又热,浑身血管发胀,身子又轻飘飘的,脑壳也很……”
说一半,他又忽的笑道:“硬要形容的话……就像吃了毒菌子?嘿嘿嘿,红伞伞,白杆杆,吃完躺板板……”
“去你的!”石羡玉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你!我他妈在这边都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思在那胡闹!”
“哈哈,”齐宏宇笑起来:“神经病不是你吗?你还会骂人神经病啊?”
石羡玉一噎:“你……你简直是疯子!”
“是啊,你是神经病,我是疯子。”
石羡玉却又一次沉默了。
齐宏宇以前并不这样,或者说罕见这样的表现。
说起来,他上一次这般……疯癫,对,就是“疯癫”。他上一次这般疯癫不着调的时候,还是句谷儿遇害。
由此可见,齐宏宇这会儿的状态绝对非常不好。
想到这,石羡玉咬咬牙,用力握住了齐宏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