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军大将军身上,一急一缓,人和之势,沛王占据。”
“是故,在下觉得,沛王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呵呵。”聂嗣淡淡一笑,心里对庄布大抵有底。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稍缓须臾。
“少君以为,布,分析的如何?”
“对一半。”
“一半?”庄布不解:“为何只有一半?”
放下茶盏,聂嗣淡漠道:“依目前情况来看,沛军依旧和雒阳军在豫州对峙,可见他们并未将地利和人和完全利用。沛国初下徐、扬二州,根基不牢,若无时间梳理,待他日朝廷发下各郡募兵文书,沛王基业,转瞬即逝。”
“所以,最后的胜利者,不是沛王,而是‘朝廷’。”
这个‘朝廷’二字,聂嗣咬的很重。至于是不是雒阳朝廷,那就要区别相待。
庄布稍稍怔仲,旋即蹙眉道:“少君此道......兵权谋?”
虽然没有长篇大论,但是他依旧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这和他说的有些异同,因为他倾向兵阴阳之道。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聂嗣道:“眼下华阳境内,盗匪丛生,子渊若是有意,吾可推荐子渊担任郡兵屯将,保一方安宁。”
这算是招揽吗?
好像也不算,他本就是来侍候少君的。
“但凭少君决定。”
此次见面,聂嗣虽未与他深谈,但庄布已经清楚,这位聂氏少君绝非泛泛之辈。他将自己派往郡兵,怕是意在观察自己才能。
有趣!
庄布也不恼,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他看不透聂嗣,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看不透他在做什么。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意思!
送走庄布,聂垣从暗处走出来。
“大兄,如何?”
聂嗣抿嘴一笑,“子渊若能归心,你以后便可轻松一些。”
“大兄所言,乃是我的心里话。”聂垣叹道:“叔惇、德昂和康弼三人,武力彪悍,但武略不足,冲锋陷阵自是不在话下,可若将千人万人,着实不行。子渊武略出众,正好弥补。”
“此子心高气傲,还需慢慢打磨。眼下时间还够,慢慢来。”聂嗣道:“我原准备拉拢灌峻,只是眼下却是无从下手,还得从长计议啊。若能收下子渊,新平之事,我便无忧。”
聂垣道:“大兄既心忧新平,为何还要此时对北地动手?”
闻言,聂嗣脸色沉重道:“前些时候,父亲从雒阳送来朝廷的消息,我粗略计算,得出结论。今岁四月到五月,南北战场,必有一处分出胜负。”
其实,从嘉德七年僵持到嘉德八年,豫、荆、扬、徐、冀等州接连陷落,朝廷已是急的不行,催促决战的文书,数次送往王颐和宰父粹手中。
现在就差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