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蔑的迷茫,代表绝大多数的底层士卒。他们根本弄不清到底谁才是反贼。而且,赵无伤宣扬各路义军都是惨无人道的贼寇,一旦破城必然屠城。
“你知道聂嗣吗?”蔺琅问。
“知道,前两天就是他们打得金明门。”
蔺琅道:“我曾随聂嗣共击义阳王,我与他有旧,且蔺氏和聂氏乃是世交。”
话说到这里,窦蔑也不是傻子,他明白蔺琅的潜意思。
“仲柔,聂嗣真的能信任?”
“他未满二十便勒马封侯,天子御赐征西将军,怎会无信?况且有我在你身边,你担心什么?”
闻言,窦蔑麻木的心渐渐火热起来。他此前不投降,就是担心自己投降还是会被砍死。
现在有蔺琅作保,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活命。
窦蔑抱拳道:“愿听仲柔差遣。”
蔺琅呵呵一笑,拉着他的手,笑着道:“不着急,我们好好的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