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他自然要残忍的割断她的过去。
紧跟着,聂嗣将近来雒阳发生的事情如数告诉她。
“你们比赵无伤的野心还要大。”骊姬语气复杂,分不清是恨还是怨。
赵无伤只是想控制天子,权倾天下。但这群太守,却想要颠覆国朝。
“别这么说,朝廷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前夫的错。”聂嗣语气玩味。
前夫?
骊姬脸颊微醺,旋即低声道:“他是天子,并非是我丈夫。”
闻言,聂嗣秒懂。
实际上他也有所耳闻,兴业天子自美稷山战败之后,便在后宫日夜狂欢沉醉,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骊姬从未被封过皇后,她是以宠姬的身份上位太后。
聂嗣伸手轻撩她额前碎发,“跟我回雍州。”
“你要如何处置我?”
闻言,聂嗣顿时有些为难。
他刚刚想起来,自己的正妻貌似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出身,这要是将太后藏在后庭,那后庭不得爆炸?
见他犹豫,骊姬心底莫名一酸。
到底,还是被人当作玩物么。
她泫然欲泣道:“你已得偿所愿,放我回宫吧。”
“不行。”聂嗣拒绝的非常干脆,“既然我们已经这样,我断不会将你放回去。这样罢,你先和我回雍州,以后的事情我再慢慢给你安排。”
“如何安排?”她这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聂嗣手掌下移,捏着她娇嫩的下巴。
“我已是王,后宫当有姬妾。”
“你真是胆大包天。”骊姬轻啐,“我可是太后,你如何能如此大逆不道。若是叫你的臣民知晓,你又当如何自处?”
聂嗣眉尖一挑,“你这是在为我考虑?”
“才没有。”她哼哼低头。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女人别动,那就是要你动。女人若说没有,那就是有。
反着来就对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既然意外已经发生,我们就要去面对它。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放手。至于你的意见,暂时自己保留。待回到雍州,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名分。”
闻言,骊姬露出自嘲的苦笑,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这一劫。
“将来,你打算如何处置天子?”
聂嗣松开她娇嫩的下巴,言道:“将来的事情,谁都没办法说得准。再过几日,各路诸侯都会返回藩镇之地。届时,雒阳再无权臣掣肘,说不定天子能中兴国朝。”
骊姬好笑道:“你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么,就算你们全都离开中枢,但地方不尊中枢号令,朝廷不过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