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军杀入山道,魏骥见状冷笑不已。
“驾!”
马蹄践踏大地的轰隆声惊醒山道飞鸟,它们振翅高飞,冲越山峰之上。
在飞鸟之下,埋伏多日的燧军早已待命。
“来了。”窦蔑虚眼,仔细观察着下方冲进埋伏圈的岐军。
待岐军完全进入埋伏圈之后,窦蔑张弓搭箭,一支响箭在手中射出,回音震荡山道。
紧跟着,埋伏在山腰的燧军纷纷冒头,无数支箭矢如狂风骤雨般向着埋伏圈中的岐军射去。与此同时,大石头滚滚而来,带着震碎心神的雷音降落。
“啊!”
“跑啊!”
“救命!”
箭矢射穿岐军身体,大石头砸死战马士卒,突如其来的埋伏打得韩猊措手不及,更是让他从追杀魏骥的迷障中苏醒。
看着两旁山腰上密密麻麻的士卒,韩猊目瞪口呆,恐惧的情绪弥漫四散。
“撤退!”
他扯着嗓子,一边抵挡箭矢,一边躲避大石头,朝着来的路疯狂逃窜。
窦蔑让每名士卒将壶中箭矢射光,方才下令追杀。
远处,魏骥骑在马上,拄刀而立。
他和燧军此前仅有的联系就是通过太守,将自己的埋伏计划告知燧军。但过去两日的功夫,他也不知道燧军会不会及时过来。但现在来看,燧军完全执行了他的计划,而且很完美。
“呼。”
他轻轻吐出口气。
河池。
当夜星光璀璨,窦蔑和魏骥率军归来。
“末将参见大王。”窦蔑朝着聂嗣抱拳行军礼,禀报道:“按照魏骥将军计划,末将在山道伏击韩猊成功,灭敌三千余人,但末将无能,让韩猊侥幸逃脱,请大王责罚。”
一旁的魏骥暗自嘀咕,他什么时候成了将军?
聂嗣将窦蔑扶起,安慰道:“无妨,此战打败韩猊,他日挺军进攻,必能叫韩猊授首。窦将军辛苦,有功无过。”
“谢大王。”
窦蔑归位,魏骥上前一步,抱拳道:“见过燧王。”
聂嗣上下打量一番魏骥,回头朝着武都太守笑道:“果真是一员能文能武的虎将!”
武都太守颔首,“大王,文郃素有才华,但一直明珠蒙尘,此番得遇大王,乃是他的造化。”
聂嗣伸出双手,将魏骥扶起,感慨道:“不仅是魏将军一个人的造化,更是孤的造化。今日方至河池,魏将军和窦将军便给孤带来这样的大胜,真乃天意。”
“燧王,太守,我......”
不待魏骥说完,聂嗣便拉着他,边走边道:“闲话休提,今日两位将军大胜,孤已备好膳食,快快随孤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