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去替其出头呢。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奢奴松了口气,颔首道:“那就好,少君,奴婢先下去准备晚膳。”
“去吧。”
“唯。”
此时天色渐暗,奴婢进来添了几盏灯火。
案几上平坦着一卷竹简,上面所书乃是《文经》,其内容多是圣贤言论。可惜的是,所谓的‘圣贤’,聂嗣一个也没有听过。
这卷《文经》乃是拓本,是由他‘自己’抄写了族中的孤本,带出来学习的。
《文经》只是个概念,传闻其包含万象,涉及万千。由于竹简限制,聂嗣手中这卷记载的不过是万千之一罢了,而且由于竹简的篇幅限制,这里面的每个字都是浓缩的,需要他慢慢去理解意思。
他对学习并不抵触,正如无法纠正奢奴每次去迎接他,都不敢撑伞避雨一样。
他在学着去适应。
烛影蔓延在泛黄的竹简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略过竹简上的字体,聂嗣口中缓缓呢喃记忆。
他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他的学习方法只有一条;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这是个笨办法,可却是实用的。
青丝飘在脸侧,少年口中晦涩拗口的词句断断续续,来来回回读了数遍方才通顺。
一边读着,聂嗣随手拿起笔在竹简上做着‘逗号’‘句号’的符号标注。
没有标点符号的文章,看起来像是杂乱无章的一串字符,读起来让人头昏脑胀,更别提这些文字还都是浓缩的。许多的意思,都要靠着他自己去理解领悟。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度传来了奢奴的声音。
“少君,该用膳了。”
闻言,聂嗣放下笔,卷起竹简,放在一旁,旋即起身活动活动手脚。
奢奴招呼奴婢们呈上膳食。
食物种类并不多,大抵是这几样。
主食自然是去壳粟米,用釜蒸煮而来。其颜色淡黄,呈放在陶碗中。
菜品分成两类,肉食和蔬菜。
肉食分成禽类,畜类,鱼类三种。做法很多,常见的有四种。炙、脯、脍、羹。
炙;炮肉也,从肉,在火上。比如他面前的一盘牛杂碎烤了很久,辅以佐料,算是一盘菜。
脯是干肉,一般都是远行在路上吃的。
脍;把生肉细切食用。这道菜聂嗣常见,因为奢奴经常让庖厨给他做。
羹就是熬肉汤,这次烹熟的就是一道鸡羹。
蔬菜的吃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生吃,一种是熬菜羹。
待菜品摆放完毕后,奢奴小心翼翼道:“少君,主家女君吩咐了,让您禁食酒水。”
聂嗣平静的点头,他对米酒没什么兴趣,喝一点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