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丹水书院清楚的很。能进丹水书院进学的人,家里面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些小民可以套近乎的。
不过他们同时也奇怪,郭环走了什么运,竟能结交丹水书院的学子?
不多时,郭公亲自出来与他们二人寒暄。
聂嗣发现,郭公脸上多了些笑容,皱纹如老树皮一样挤在了一起。想来,郭环迎娶新妇,让这位老人心中对失去‘丹阳酒’的事情稍微释怀了吧。
随着时间流淌,聂嗣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因为他那张‘与新妇比美’的脸,男女老少明里暗里都在偷偷观察他。
甚至,还有人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侍妾。
“咳咳,伯异,为何不见新妇啊?”聂嗣问着身旁喝酒的公羊瑜。
公羊瑜语气含糊不清道:“伯继,你没睡醒吧,新妇早在卯时就接回来了,上哪儿看去。”
嗯?
聂嗣顿时心底一空,他就是好奇酆朝婚礼的,结果你告诉我流程走完了?
看着公羊瑜喝的醉醺醺的脸,聂嗣不算询问他,心里想着今晚回去询问一下家中奴婢。
得知婚礼主要流程已经走完的聂嗣,顿时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
不久后,庖厨那边开始送来膳食。
“伯继,你看这陶碗它又大又圆,你在看这汤饼,它又......”
“你喝多了。”聂嗣翻了翻白眼,无情打断脸色发红的同席。
公羊瑜吃的十分开心,聂嗣则看着陶器中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就在聂嗣以为他还得熬上一两个时辰才能回去的时候,正房那边忽然传来惊呼声,紧跟着便听见有人大吼,“快去请医工!”
而后,聂嗣便看见有人从正房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跑的飞快,连鞋履都飞了。
“怎么了?”聂嗣扭头看着公羊瑜,一脸的茫然。
酆朝婚礼还得请医工?
公羊瑜砸吧嘴,“应该是有人受伤了,走,去看看。”
说完,他还不忘‘呼噜’一下,喝干净大圆碗里面的酒。
言罢,二人起身向着正房而去,在他们周围都是闻讯过来的宾客。
聂嗣站在人群外围,但是他个子较高,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只见那位容貌一般的韩氏淑女穿着礼服,曲裾下摆流出鲜血,倒在郭环怀里。
见此,聂嗣心中立马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郭环未免太急躁了吧,这天还没黑呢。
不过转念又想,郭环憋了三十年,这般急躁倒是勉强能说过去。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各种言论都有。
不久,医工抵达之后,郭环抱着新妇去了里间。
郭公朝着人群抱拳道:“诸位,请归席,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