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百姓,衣着朴素,从人群中冲出,伏在那位乔公身上哀嚎。
“你这是怎么了父亲,你可不要吓唬孩儿啊,父亲!”
其言语动作,诚恳而具有力量。
一时间,围观百姓再度对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走,随我去见县君,让县君看看你这欺老之辈!”恶少年咄咄逼人。
公羊瑜脸色沉了沉,旋即又变了变。
他变得满脸歉意。
“这位兄弟,此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愿意赔偿汤药费,还请这位兄弟能给个薄面。”
一旁的荀胤眉头一皱,正欲开口,不想那恶少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头。
“当真?!”
“当真!”公羊瑜认真道。
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你钱不到位。
公羊瑜在付出一千钱的代价下,终于送走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乔公和他的儿子。
从始至终,聂嗣都没看见那位乔公的儿子说半句话,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哭的围观百姓纷纷感慨他是个大孝子。
恶少年的仗义执言更让他收获一片赞誉。
在众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三位君子,你们以后遇见乔公......还是远些好。”
中年男人似乎不想多说,提了一句,便扛着农具离去。
聂嗣心想,看样子还是有人眼睛不瞎的。
这时候,荀胤冷哼道:“公羊伯异,你太过分了!”
公羊瑜瞥了他一眼,“我过分?”
他有些想笑,明明是自己被骗了一千钱好不好,到底谁过分?
“你过分!”荀胤笃定道。
聂嗣沉默不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怎么过分了?”公羊瑜不满道。
荀胤冷冷道:“昔年山中猎人,日日以肉饲犬,犬食肉不止,一朝无肉,而后反噬猎人。今日你之所作所为与猎人何异!”
“哦?”
闻言,公羊瑜一声轻笑,“如你所见,我应该制止老犬吗?”
“就算你不制止,可也应该警告他们不可如此行事,否则总有一天必将会因此丧命,你这是在助长他们气焰,送那老丈去死,公羊瑜,你好恶毒!”荀胤满脸愤懑。
公羊瑜不屑道:“刚刚那中年长者路过提醒,这说明老犬不是一次这般行事,其乡人亦不加以制止,我又为什么要制止。一人愚,不见得众人愚。今日就算他们不遇见我公羊瑜,明日还会遇见濮阳瑜,公孙瑜,难道其他人也会好心制止老犬的蠢行吗!”
荀胤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