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闫癸看向范瓘。
范瓘轻轻笑了笑,算作回应。
见此,闫癸一笑,“如此,吾倒是想同尚逊一起去看看,不知尚逊意下如何。”
“那是你的自由。”
人命关天的大事,范瓘启程之后,立即让奢奴全速奔往周氏坞堡。聂嗣来的时候一路上被晃的七荤八素,回去的时候又被晃的七荤八素。
反观范瓘和闫癸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觉得马车速度慢了。
见聂嗣抿着嘴唇蜷缩在马车一角,白净的脸越发苍白,闫癸便知道聂嗣这是没适应马车的颠簸,不由得开玩笑道:“你这小子,年轻气壮,怎得还不如我们两个老骨头。”
“惭愧。”聂嗣脸红了红。
这不能怪他,马车的减震装置等同于无,路又不平,他锻炼时间又不长,综合下来,他暂时还无法适应马车‘飙车’的速度。
打趣了聂嗣一下,闫癸倒也没有继续打趣,而是同范瓘一样闭目沉思起来。
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周氏坞堡。待范瓘报上姓名之后,周氏坞堡护卫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前去回禀周氏主君。
见此,聂嗣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件事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做成了。
有范瓘出面,周氏主君摄于范瓘的名望,怎么得也要给几分薄面,到时候范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能说服周氏主君放弃荒谬的心思。
听闻范瓘亲自上门,周彦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带领仆从出坞堡迎接。
“夫子莅临,彦,有失远迎,还望夫子见谅。”周彦脸色郑重,拱手便是一礼。
纵使他周氏是丹水地方地主豪强,但与名满天下的范瓘相比,着实不够看。当初,为了能将周闰送进丹水书院,他可找了不少关系,送了不少金帛。
“不敢,周公有礼。”范瓘轻轻拱了拱手,脸色平静,并没有将周彦恭敬的神色放在眼中。
聂嗣感觉,范瓘根本就没打算回应周彦的‘恭敬’。
周彦也没有将范瓘冷淡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言语之间愈发熟络讨好。
“夫子,请。”说着,周彦侧开身子,挥手邀请范瓘进入坞堡。
对此,范瓘却是摆了摆手,言道:“予此番前来打扰,只为了一件事,不必进去了。”
“请夫子指教。”
“听闻周公欲使庶女祭祀河伯,可有此事?”
闻言,聂嗣看见周彦身子明显顿了顿,似是奇怪范瓘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敢问夫子如何得知的消息?”周彦声音虽是平静,但气势与刚刚完全不同,似乎变得凌厉起来,兼有质询意味。
范瓘屹然不动,将周彦的变化尽收眼底。
“周公果真欲走邪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