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贾呙心中虽然十分意动,但是一想到贾妇那个妙人儿,还是决定暂时不偷腥,先和贾妇欢好。
此时,灾民们已从丹水城周围离开,他们听说丹水书院那边发放粮食,一窝蜂的全部涌向丹水书院。
当聂嗣率领着粟粮抵达丹水书院的时候,着实被眼前这一幕震的不轻。
丹水书院建立在矮坡上,小小的一座书院原先十分醒目。可是现在,从矮坡上到矮坡下,‘漫山遍野’,穷目之所,人头攒动。唉声叹气的喧哗声不绝于耳,嚎哭之音回荡不绝。
范瓘在矮坡脚下,搭建了临时的窝棚,此刻正在召集人手施粥。另一部分人则在帮助灾民搭建休息的窝棚,有些学子已经率先抵达,招呼自家奴婢帮助灾民。
聂嗣下了马车,找到范瓘。
“夫子,弟子已购粮千余石,特来交予夫子安置。”
“伯继有心了。”范瓘笑着说了一声,旋即招呼护卫去帮助奢奴安置粟粮。
聂嗣问道:“夫子,灾民如今情况如何?”
“不妙。”范瓘忧心忡忡道:“他们既是灾民,也是饥民。长途跋涉,途径数地,都没有得到安置。如今吾等虽拿出薄资购粮赈济,然则非长久之道。粗略算来,灾民已达上万人,若是只靠民间赈济,无法根治。”
在面对聂嗣的时候,范瓘也没有说什么漂亮话,而是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他们现在能赈济,可是却无法妥善的安置这些灾民,聚集在丹水书院可不是长久之道。
日复一日,他们手中的粮食总会消耗殆尽,到时候又该如何?
聂嗣望着死气沉沉的灾民们,忍不住问道:“夫子,朝廷为何不出手相救?”
这些灾民既然途径了数地,那么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范瓘略微沉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弟子。朝廷的事情错乱复杂,既有权臣从中作梗,同时也有边疆异族为祸。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厘清的?
“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算什么回答?’聂嗣心想,这不就是修饰了放弃的意思么。
便在此时,公羊瑜也抵达了。
“夫子,弟子可是将酒资都拿出来换了粮食。”他笑嘻嘻的朝着范瓘拱手,“此番吾购粮百石,皆已送来,请夫子验收。”
“伯异辛苦了。”范瓘招呼人手去安置公羊瑜送来的粮食。
公羊瑜和聂嗣二人没有打搅繁忙的范瓘,而是寻了一棵树,在树下望着巨大的灾民群。
“说起来,今日府中仆从购粮,告知我粮价已上涨至每石七百钱。有些人,看样子是准备借着咱们的手,发一笔横财啊。”公羊瑜淡淡道。
“七百钱了么,我府中奴仆购粮时,每石六百钱,想来是那些商贾嗅到了挣钱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