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
“仲才,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做,就不会发生的。拿这骰子来说,没有骰子,百姓也会参与博戏。有些懒汉,坐吃山空,宁愿睡死家中,也不愿出门耕作。有些恶少年,危害乡里,无人辖制,无法无天。”
“错的不是骰子,错的也不是百姓,错的是......”
到此,聂嗣就没有再说下去。
他知道,骰子问世,必将会给许多人带来灾难。可问题是,没有骰子,世人就没有灾难了么?
博戏流传上古,充斥世间,上至朝堂诸公,下至寻常百姓,无有不涉。
田间的少年孩童,亦知赌果斗犬。
哪有什么生来善良的人,人的一生,无非是在和内心的欲念作斗争。
赢了,便是善良。
输了,即为恶人。
这一次,聂嗣输给了自己的贪欲。
聂垣听着大兄没说完的话,似是有所明悟。
“我说两位兄长,这现在没有骰子,以后还有其他什么的东西,难道我们都能阻止不让别人玩么。”聂桓大刺刺道:“圣贤不是说过么,各有缘法。”
闻言,聂垣无奈一叹。他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是想多了,百姓千千万,他凭什么去操心。
聂桓起身笑道:“赶紧走吧,今日可是乞巧节!”
这么一说,聂嗣也想起来了,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