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满三岁,充入宫廷,三岁以上男丁,尽数斩首,女眷罚为贱奴。刘氏田产、金帛,全部充公。”
家破人亡!
聂嗣暗自咂舌,这就是官场斗争么,输掉的人,连同他的家族都将会全部消失。
便在他感慨刘歆家族的惨状之时,几名狱卒押着刘歆及其家族男丁正巧迎面走来。
聂嗣望去,却见刘歆口中无舌,只能张着嘴,‘咿咿啊啊’的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他这是怎么了?”
丁奚解释道:“他罪孽深重,不知悔改,反在官衙肆意攀咬太守,已被狱卒割了舌头。”
攀咬,只怕不见得吧。
在聂嗣想来,定是太守见刘歆无法相救,遂弃车保帅,舍弃了刘歆。为防止刘歆胡言乱语,便将其割掉了舌头,让其彻底变成哑巴。
刘歆看见丁奚一众人,顿时剧烈挣扎,神情激动。
“老实点!”狱卒一棍重击在刘歆小腿,将其打得跪倒在地。
“你们不得伤我父亲!”刘涂在一旁大叫。
狱卒冷笑,“阶下之囚,也敢对我呼来喝去?”
说完,几名狱卒约定好的一般,顿时朝着他们拳打脚踢。一顿暴打,刘歆父子老实许多,垂着脑袋,跟着狱卒走入牢狱。
丁奚等人全程旁观。
“行了,三日后刘歆便会被斩首。伯继若是嫌恶气还没出完,到时候可以去东市井瞧瞧。”丁奚拍拍他肩膀。
不多时,丁奚因公务离去。
聂嗣兄弟三人离开牢狱,骑上马,出了栎阳城,朝着聂氏坞堡而去。
路上,聂嗣两只手拉着缰绳,还在回想着刚刚刘歆的惨状。
弃子的下场,自然是惨烈的。作为太守的马前卒,过了河,那自然是不能再回头的。
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就是这种下场。
不过,事情到这里真的结束了吗?
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大兄,你还在生气呢?”一旁的聂垣,见聂嗣离开栎阳牢狱之后便一言不发,心中猜测聂嗣是不是还在因为刘歆的诬陷而生气。
聂嗣回过神,舒口气,“没有,我只是还有些奇怪。”
“奇怪?”
“嗯。”聂嗣轻轻颔首,怅然道:“感觉好像太顺利了一些。”
闻言,聂垣若有所思道:“说起这个,当时我们找被劫的粮食一事也非常的顺利。”
粮食?!
聂嗣脑中忽然划过一丝光亮,他感觉心底没有抓住的细节好像出现了。
“仲才,你将搜寻粮食的事情,前前后后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许漏掉!”
“好,事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