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氏看见儿子,眼眸动也没动,一句话也没说。
“孩儿问母亲安,给母亲磕头了。”说完,聂嗣很干脆的跪下,‘哐哐哐’连磕三个响头。
聂祁氏和两名俏婢听的真真切切。
这个时候,聂祁氏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母亲说笑了,这里是孩儿的家,孩儿当然要回来。”聂嗣陪着笑,正准备站起来。
不想聂祁氏一声冷喝,“给吾跪下!”
雌威初现!
“唯。”聂嗣老老实实跪着。
聂祁氏站起身,拿过托盘中的枣木棍,一步一步走到聂嗣身侧。
“把背挺直了!”
闻言,聂嗣立即将背挺直。
砰!
一棍下去,火辣辣的疼。
纵使聂祁氏身为妇人,力气不大,可是枣木棍是实心的,打人真的很痛。
聂嗣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你身为范瓘弟子,难道不知道,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吗!”聂祁氏喝问。
“孩儿知道。”
“那你为何明知故犯!”
“孩儿有错!”聂嗣低着脑袋。
砰!
又是一棍,还是一样的痛。
聂祁氏拿枣木棍指着他,气愤道:“你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只是军司马,负责后勤粮草,军械辎重,不会上阵杀敌。可是你去外面听听,都在传扬你聂校尉大破十万叛军的美名呢!”
“你倒是告诉我,你一个区区的军司马,怎么就变成了校尉,又怎么会大破十万叛军,你说!”
聂嗣乖顺道:“孩儿欺瞒母亲,有错,请母亲责罚。”
砰!
聂祁氏又是一棍打在他身上,怒不可遏,“老的不学好,小的也不听话。若是不把我当一回事,我现在就回河东老家,省得妨碍你们父子的好事儿!”
聂嗣暗忖,母亲这是在开地图炮?还是说父亲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母亲了?
“孩儿有错,还请母亲顾念身子,莫要气坏了身体。”聂嗣脸上一副讨饶摸样,“若是母亲不解气,孩儿一定认打认罚,直到母亲消气。还请母亲看在孩儿年纪尚小的份上,不要回河东。”
聂祁氏绷着脸,“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饶了你,给我跪好了!”
言罢,聂祁氏扔掉枣木棍,进了内室。
两名俏婢面面相觑,只得躬身退下。
聂嗣又不傻,这个时候真的待在这里跪着。他连忙起身,稍微动一动,背部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刚刚母亲还真是没留手啊。
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愧疚。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