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气,是故没有人会觉得聂嗣像个女人。
只会觉得他长得好看。
聂祁氏脸上倍儿有面子,这就是她儿子,长得漂亮还有礼貌。
这时,聂嗣也看清了祁拒慎的摸样,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气小伙儿。
毕竟,他和自己的母亲是亲兄妹。
“这是你舅母。”聂祁氏主动给他介绍。
“孩儿见过舅母。”聂嗣作揖,旋即便准备下跪磕头。
不想,严氏急忙拉住他,笑着道:“好孩子,方才你向你元舅行大礼,那便是向我行礼。”
闻言,聂嗣心里微微一喜。他本就不喜欢给人磕头,元舅那是没办法,好几年没见,必须得磕头,不然母亲脸上不好看。现在严氏这么说,聂嗣自然顺坡下驴,谦逊的笑着应和。
“这是你二表兄祁咎,大不了你几岁,你们可得好好相处。”聂祁氏指着祁咎,介绍道。
聂嗣双手抱拢,躬身作揖。
“二表兄。”
祁咎微微一笑,柔和的脸让人如沐春风。他先是朝着聂祁氏行礼磕头,唤了声‘姑母’,而后才起身向聂嗣还礼。
“伯继,姑母说的是,你我平辈,以后唤我子越便是。”
“好。”
安邑侯只有两个嫡系子女,其他孩子都是庶出,所以接下来聂嗣见礼简单许多,不需要遇到一个舅舅就磕头,只要作揖便行。
众人拥簇着聂祁氏和聂嗣入府,侯府管事奴婢则招呼聂氏护卫前往偏厅歇息。
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祁拒慎和妹妹聂祁氏互相说话,偶尔问及聂嗣,他才会回应一两句。
不多时,众人抵达安邑侯祁驱奴的主室。
安邑侯起名字很有意思,他给自己起名祁驱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北逐肃慎。可是后来发现没希望,便将儿子取名祁拒慎,希望他能够将肃慎抵挡在关外。
可惜,这个愿望落空了,因为祁拒慎厌恶打打杀杀,反而极好显学。
祁驱奴和聂嗣大父聂淄是一个时代的人物,早就老的不像样子,头发花白,眼神散光,瘦的皮包骨头。
近些年,由于暗伤发作,时常卧病在床。祁拒慎眼瞅着情况不对劲,连忙写信告诉妹妹。
是故,聂祁氏这才赶回来。
堂内只有嫡系的几个人,庶出的都在外面候着。
安邑侯这个时候醒着,坐在榻上,背靠凭几。
父女见面,又是一番催人泪下的场景。
“孩儿给大父磕头了。”
说着,聂嗣跪下‘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称呼母亲的父亲为大父,或者外大父,都可以,没有太深的计较。只有区别自家大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