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嗣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栾冗精神一振,连忙道:“事情非常顺利,那匹马和那具尸体都已被烧焦,没人能认出来。崇侯翊那边,我安排他去乡下避难,应该没人知道。”
“郡衙呢?他们什么反应?”
“目前没有下一步行动,不过苏百车已经将人全部撤了回去,应该是放弃了。”
聂嗣点头,思索片刻,言道:“明日你找机会告诉崇侯翊,让他安安静静待一段时间,等我们离开河东的时候会带他一起走。”
“唯。”
次日,河东下起了春雨。
二月下旬,接近三月,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如此说来,崇侯翊死了?”
廊下,表兄弟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赏雨,说着崇侯翊的事情。
祁粲点头道:“不错,虽然尸体烧焦,面目全非,但是衣裳还在,应当是他。”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还有些不对劲。”祁咎眼里难掩疑惑,有些地方没办法解释,他想不通。
聂嗣不动声色道:“眼下崇侯翊已死,元舅他们打算如何向朝廷交代?”
说起这个,祁咎也只能暂时将思绪收回,苦恼道:“没了崇侯翊,现在只能拿别的死囚顶罪。就是担心证据不够充足,不能让朝廷相信。”
聂嗣一笑,安慰道:“我想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
“为何?”
“既然已经准备用死囚顶罪,那想必河东官吏一定会安排好这些。这种文案事宜,他们再拿手不过,不必担心。”
闻言,祁粲不忍道:“虽然我知道那些死囚终究难逃一死,但是用他们顶罪,总觉得过意不去。”
“那崇侯翊呢?”聂嗣问。
祁咎理所应当道:“崇侯翊不同,他和太守有恩怨,他是有可能暗杀太守的。”
闻言,聂嗣没有说什么,只是喝下一杯温酒。
“对了伯继,听姑母说,你不日就要前往雒阳。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祁粲放下酒盏,看着聂嗣。
“怎么,舍不得我?”聂嗣笑嘻嘻的开玩笑。
“当然舍不得。”祁咎道:“咱们相处不过月余,然志趣相投,若是伯继要走,我一时之间确实舍不得。”
我不喜欢男人!
聂嗣默默在心里补充,旋即说道:“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雒阳。”
“只怕是不行。”祁粲摇摇头,道:“河东这边的事情一时难以结束,我们打算留下来帮助父亲。伯继,你也知道你元舅为人耿直,倘若我和子越不在他身边,只怕他冲动之下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
祁拒慎确实是文人脾气,河东上下一心,打算同心同德糊弄朝廷,单单祁拒慎不愿意,称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