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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聂嗣摇头,“我来雒阳不过两日,刺客竟能如此熟悉我住的地方,你们以为是巧合么?”
闻言,崇侯翊脸色骤变。
“少君,府内有......”
“好了。”聂嗣打断他,“没有摸清情况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栾冗看见聂嗣的手掌还在滴血,说道:“少君,我去拿草药。”
“去吧。”
一炷香后,聂嗣跪坐着,案几上放着僵硬的断臂。栾冗和崇侯翊戒备的立在两边。
敷药以后,手掌已经不怎么疼痛。
他阖目沉思,想着刺客的事情。
如他自己所言,他来雒阳不过两日,不可能有什么仇人。如果真的是仇人所为,姒俭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说不通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聂府具体住在什么地方的?
而且刺客的逃跑路线很显然也是准备好的,这么一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姒俭在聂府安插了眼线。
不过怎么说,姒俭的嫌疑无法排除。
除了姒俭,聂嗣能想到的,与他有大仇的还有一个人。
义阳王!
当然,除了仇杀,还有一种可能。
利益!
有人要杀了他,嫁祸给姒俭。
想到这里,聂嗣的思路豁然开朗。
如果他是那个幕后凶手,杀了廷尉之子,会发生什么呢?
今日自己刚和姒俭起冲突,一旦自己身死,姒俭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廷尉会和宗正爆发冲突,甚至火并!
想着想着,聂嗣忧愁的揉揉眉心。目前他对雒阳的情报掌握太少,根本没办法分析出凶手。
几个怀疑对象,感觉都很有可能。
“看样子,有人已经注意我了。”聂嗣喃喃的说着。
紧跟着,聂嗣将僵硬的断臂拿起,取出一只玉碗,一只匕首。
他小心翼翼的将断臂上的脂粉刮下,用玉碗盛放着。
“康弼。”
“在。”
“你明日去打听一下这种脂粉的来路。”
“属下明白。”
忙完以后,聂嗣也无心睡眠,一个人走到廊下,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湖水。
他原以为自己应该暂时是透明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而且,出手就要他的命。
这雒阳,果然是不同凡俗。
刺杀的事情,聂嗣最终选择隐瞒,之所以不告诉聂抗,那是因为他怀疑府内有眼线。
光禄勋府衙距离廷尉府不远,中间隔着一条中阳大街。
三月初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