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酒壶倒酒,反问阴休。
阴休道:“倘若我们能在大司马面前一展身手,说不定能有机会转去南北两军。”
“文烈,那你还不如去找阴大尚书呢,让他老人家给大司马说说,事情不就成了么。”夏阳悌哈哈一笑。
闻言,阴休翻翻白眼,“如此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聂嗣暗想,你要是真大丈夫,司马门校尉这么重要的职位你也捞不着。
“春猎么,我倒是有些兴趣,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领略一番。”聂嗣笑着说。
夏阳悌说道:“当然可以,天子出行,自是要保护妥帖,贤弟既为郎将,到时候田大人一定会让贤弟负责护卫天子左右。”
“如此也好。”聂嗣笑道:“到时,我定要去看看。”
春天万物复苏,是故春猎一般是以形式为主。这也是给勋贵子弟一个展示骑射的机会,表现好的,说不定就会获得重用。
不过聂嗣对展现自己的骑射倒是没有什么欲望,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去看看,见识见识。
“对了贤弟,天子可曾接见过你?”阴休问道。
“不曾。”聂嗣摇头。
阴休哼道:“想必定是大司徒和中书监令在阻止,否则贤弟断断不会做个守宫郎将。”
夏阳悌也叹道:“朝中局势不稳,天下堪忧啊。”
三人都是聪明人,没有选择直接揭开那一层面纱,说的遮遮掩掩,不过大家都能听懂。
聂嗣道:“我对高官厚爵没有兴趣,只想扫平叛军,还荆州百姓一个安稳。”
闻言,夏阳悌举起酒盏,敬道:“伯继乃是忠直之士!”
“巨先言重了。”聂嗣于其对饮一杯。
三人零零散散聊了不少东西,又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聂嗣骑在马上,想着阴休说的话。
他此前一直奇怪朝廷为什么不动兵南下剿灭叛贼,原来是内部出现了分歧。
目前雒阳的局势,他大抵上心里有数。
邓亥柳齐毫无疑问是权臣一党,他们在朝野内外,党羽极多,甚至能够代行天子之事。
宗正姒召和太常姚旃等人则是为帝党,算是另一派,专门和邓亥柳齐等人作对,企图斗倒权臣,还政天子。
当初天子娶他未婚妻,实际上就是为了拉拢大司空蔺纮。
不过话说回来,到现在他也没看懂自己父亲属于那一派,真要比较的话,倒像是中立派,两边不沾。
那自己呢?
自己又该怎么做,难不成一直做一个看门郎将?
便在他沉思之时,在他身边的栾冗说道:“少君,康弼来了。”
闻言,聂嗣举目望去,只见崇侯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