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闻言,柳齐脸色顿时又是一黑。
“他妄想!”
颍川、襄城二郡,距离河南郡甚近。叛军都快要打到家门口,这让柳齐怎么坐的住。
“大司马!”
他猛的看向赵无伤,“可有退敌之策!”
面对气势汹汹的柳齐,赵无伤冷哼道:“雒阳南北两军有二十余万兵马,区区反贼何足道哉。庞痤之败,在于贪功冒进,只要择一良将统摄兵马,王崇赞旦夕可灭!”
霸气!
硬气!
“那就请大司马点将!”邓亥在一旁冷漠的说。
闻言,赵无伤道:“北军大将柳濞,可出征反贼!”
对将领是谁,柳齐根本不关心,他只需要知道能不能消灭叛军。
“希望大司马这次不要误事。”
“千万不能误事。”聂抗在一旁道:“司州、豫州、雍州等地遭受蝗灾,百姓受灾严重,倘若这次不能剿灭王崇赞,后患无穷。”
闻言,赵无伤脸色冰冷,一言不发。
今岁,朝廷两征税赋,丰收之季又遭蝗灾,库仓空的能跑耗子。
若是再次兵败,钱粮之资,怕是要危险。
雍州、栎阳。
“伯继,若是早日行你的法子,扶风的损失也可减免一些。”荀胤坐在他对面,喝着茶水,嘴苦心也苦。
“天不怜民,如之奈何?”聂嗣淡漠道:“我现在只盼望着朝廷不要再征收税赋,否则百姓可忍受不了。今岁之收成,民众温饱尚且两说,倘若朝廷加之税赋,百姓断无生路。”
此次雍州受灾严重,各郡的损失都难以承受。栎阳的情况稍好一些,毕竟聂氏曾拿出钱粮借助百姓。可其他地方就难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聂氏这样的‘好心肠’。
朝廷税赋征完,百姓本就困苦。原指望今岁秋收存些余粮,现在蝗虫过境,百姓家中更加难有余粮,如何得活?
“正若无路,百姓必效豫州事,危!”荀胤脸色凝重。
“若效豫州事,朝廷困于豫州反贼,难以顾全雍州,于吾等而言雪上加霜。上不解下,疑窦丛生。上苛于下,下必生变。”
“如此,伯继可有良策?”
“胸有良策者,何止我一人。思然胸有韬略,便是宰天下,也毫无掣肘,何须在此问我。”
荀胤沉默须臾,叹道:“伯继知我,纵我等胸怀谋略,却困于浅滩,如何上达天听?不过愚夫自扰。思来想去,伯继,我不如你。”
“何以言此?”
“伯继,你我相知,何须隐瞒。若是一朝事变,雍州各地生灵涂炭,我也敢说,唯栎阳一地为世外之境。”
“好你个荀思然,果真可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