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砍中了诺曼人的头盔。
头盔和底下锁子甲兜帽的双重保护,让那个诺曼人只是晃了晃头。
随后诺曼剑的横扫,让这个跃上尸墙的阿拉贡人失去了双脚。
这个勇敢的人惨叫着跌出桥侧的护栏,坠入了波光粼粼的埃布罗河。
排在后面的阿拉贡人畏缩着,不敢直面一身是铁的诺曼杀人机器。
但他身后的同伴推着他上前送死。
于是这个胆怯的阿拉贡人死了,尸体成了尸墙的新材料。
后面的阿拉贡人不再顶着前面的人冲锋,他们又一次退了回去。
懦弱者和勇敢者的血混在了一起,谁也分辨不出来。
鲜血“哗哗”地从桥两侧排水口淌出去,泄在河面上溅起了水花。
鳟鱼跃出水面又落下,春风温柔地拂过罗杰的脸颊。
但桥面上浓厚的血腥怎么也吹不走,罗杰鼻子里满是带着铁锈味的湿咸。
诺曼人抓紧时间垒尸墙,整理装备。
罗杰回头看到两个红头发正在跑来的路上,后面三两人一伙地跟着一串比较强壮的流民。
显然维克多没让流民们整队,而是叫他们过了河就赶过来。
阿方索的手下又发起了进攻。
下马的标枪手靠近后掷出了标枪。
清理过的盾牌又被扎穿。
掷完手里标枪的阿拉贡人侧身退后,让新的标枪手上前。
“胡蜂”们不再冲锋,只是隔着15米不断地投掷。
罗杰看到前排一个诺曼骑士的手臂,被穿透盾牌的标枪扎伤,鲜血淌到肘部滴下。
罗杰知道锁子甲可以很好地防御刀剑的劈砍,但是对穿刺的防御力较差。
若不是那个骑士手中的盾牌,抵消了大部分标枪的冲力,再加上长袖锁子甲好歹提供了一点防御,他就不是简单地流血受伤了。
阿拉贡人还在掷矛,一次4根,连绵不绝。
诺曼人苦苦支撑,盾牌破烂不堪。
好在尸墙可以提供一定的掩护,诺曼人半蹲着缩在尸体后面。
红头发的夏娜和她的伙伴,同样红头发的烧炭人赶到了桥头。
她们捡起标枪回掷。
标枪画着弧线越过罗杰的头顶,扎进聚集的阿拉贡人群里。
罗杰听到对面立刻响起了痛苦地咒骂。
后续的流民不断赶来,散落的标枪被他们捡起来投掷回去。
流民们掷出的标枪准头实在糟糕。
好在桥上的阿拉贡人聚集在一起,目标足够大。
所以即使是没经过训练的流民,只要能把标枪投过去,多少能造成点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