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罗杰看到他脸色涨红发紫,双目圆睁两腮鼓胀,两手紧握,手中的银杯已经被捏扁,他似乎已经站不稳,用拳头撑着桌子,他嘴唇紧紧抿着,嘴角流下一线褐红。
他死定了,罗杰想。
他看到老妈缓缓地将杯子放下,姿态优雅,手腕平稳,杯中的液体她一点都没喝。
博希蒙德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开始狂呕,他的背不再挺直,弯曲如虾,腿不再有力,跪倒在地,他吐得如此猛烈,似乎要把心和肺都吐出来,但是已经迟了,他终究还是倒了下去,趴在他吐出的污秽中,再不动弹。
罗杰满意了,拍着小手指挥奶妈回房间。
他走的时候看到阿德莱德摇摇晃晃得走去她的房间,将两个难叔难侄甩在身后。
她嘴里嘟哝着:“什么破酒,都酸了,都成醋了,还是利古里亚的酒好。”
罗杰整晚都在做梦,他梦见自己吃着美味的意大利面,他不停地咀嚼着,任由浓浓的汤水从嘴角流出。
早上他被自己的牙龈痒醒了,却不肯睁开眼睛,咋吧着嘴回味着不存在的美味,唾液糊了一下巴。
“今天少爷起的晚了。”
“昨晚上睡得迟了。”
侍女们的轻声议论终究还是让罗杰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窄窄的窗户透进来的光已经很亮了。
于是有侍女上前服侍,罗杰注意到是那个清纯的侍女,脸上挂着两个黑黑的眼圈。
罗杰想,昨晚唐克雷德醉的不省人事,这丫头定是苦等了一夜。
他又看向侍女胸口,那里的马蹄铁幸运符被摩挲的锃亮。
侍女以为罗杰想要回幸运符,忙从头颈上取下递给罗杰,罗杰却不接,他示意侍女戴好。
他想,这是我赏你的。
他有些同情的看着侍女,心想,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下人,最终的归属,可能是一个满脚泥巴,大字不识的农夫,也可能是一个长年不归家的行商,或者是一个退役的老兵,缺胳膊少腿,整日酗酒,通过打老婆展现昔日的勇武。
他想,一个年轻英俊,孔武有力的骑士,可能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既然总归有第一次,何不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想,侍我最勤者,我赏他个男人,这种福利后世可没有哦。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地“呵呵”笑个不停,笑声是种传染病,于是整个房间里都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罗杰的兔子耳朵听到院子里马夫赶着马车,载着不停抱怨头疼的马约夫妇驶出吊桥。
听到唐克雷德在找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马蹄铁的姑娘。”
“有,在马厩,那里的姑娘个个带着马蹄铁,还是四个。”
“哈哈哈”,罗杰听到唐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