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一,竟有如此奇诡的想象力,如此过人的胆识,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装死不成,被我识破了,会是什么结果?
林浩一淡然说道:若是被你我就不是装死,而是一个真正的死人了!”
阿图鲁呆呆望养他,木然问道:“那你还敢赌?”
汪成踌躇了片刻,小心谨慎的说:“千年之后,末将不敢言,但如果李中郎能一战平定东瓯、闽越两国,即便是长安的那些是士人,也不会出来说闲话。”
这算是实话了,无论什么计策,只要能赢,剩下的都可以商量。只要你做的足够漂亮,唐朝是连“娇诏”都可以原谅的朝代。
“说的对,就算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得把东瓯、闽越的事儿处理好。去忙吧,再让我一个人再走走。”
汪成行礼称诺,目送林浩的身影渐渐远去后,这才折返回军营。
走在田野的道路间,两侧是快要成熟的水稻,再有大半月就可以收了,看水稻的涨势,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白洛看林浩情绪不高,坐在林浩的肩膀问:“怎么了?总感觉你有什么心事儿?”
“也不是心事儿,只是东瓯国沦落至此,东瓯王固然有错在先,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些东瓯百姓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当然我并不后悔,就算让我重新选择,我都会坚持这种做法。”
林浩说到这里,扭头看向白洛,他发现自己对白洛说这些,完全是对牛弹琴。
即便是唐人,白洛也从不当一回事儿,更何况是毫无瓜葛的东瓯国。
这几天,林浩想的除了东瓯国的百姓外,还有关于自己。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人命看的如此淡漠?
是从杀秦琼开始?
还是从看到罗庄匈残杀唐人之后?
又或者早在穿越之前?
某件事,只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潜移默化的在改变了。
是了,穿越三年了。
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事情,比穿越前的二十多年都要丰富精彩,不在是跟同学勾心斗角,也不是苦于生计,更不是带着一张面具,每天都要用虚伪的笑脸,面对每个人。
白洛皱了下鼻子说:“你一没有杀俘虏,二没有屠城,死的又是东瓯人,关你一个唐朝的羽林中郎将什么事儿?”
在白洛说完后,林浩愣了几秒,噗嗤笑了,随后又爆发出一连串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呀!”
白洛见林浩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气鼓鼓的捶了有下林浩的脖子。
担心打伤林浩,用的力气很小,跟按摩差不多,捶在后颈非但不疼反而很舒服。
周小涛擦干眼泪说:“没什么,只是笑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