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之前那次了。
他的神志很清醒，完全正常的。
尚未睁开眼睛，他就听到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熟悉，是旅店老板的声音。
其他的几个，听起来像是医生，还有一个像是那个跟他签订合同的中年人老李的声音。
听了一阵子，汤天才知道自己从昨天夜里在山顶昏迷后，凌晨七点左右醒来过一次，像是发疯了一般，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猛然回想起昨夜的经历。
至始至终，他在乔戈里峰的山顶上，贯穿整个丑时，都没有听到有声音喊自己的名字。
张青山在留给他的信中提到的那个场景，并没有出现。
他相当于折腾了好几天，奔波了几千公里，结果是白跑一趟瞎忙活。
想到这里，汤天的心一下子悲哀起来，感觉到一种穷途末路的凄凉。
“难道我真的就要死了？”
“可我才二十岁呀！”
“我死了，父母又怎么办？”
他愣愣地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咦？你醒了？”
看到他流泪，耳边传来护士的声音，引得其他人纷纷朝他看来。
汤天睁开了眼睛，看着大家，哇一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医生们反倒高兴了，“能哭是好事！说明他应该恢复了！”
旅店老板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笑容可掬：“兄弟，你，你醒过来了？这太好了！这是天神在保佑您呀！”
那个面相威武的中年男人也盯着他，笑道：“汤先生，你没事儿了吧？”
汤天停止了哭，朝他们点点头。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他忍住心中的悲伤，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的护士连忙扶住了他。
他心里再有天大的秘密，也不可能告诉这些人的，即便告诉了他们，又能起什么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