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看着眼前已经杀机毕露的老者，忽然有种被远古凶兽盯上的毛骨悚然感涌上心头，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早已将黑袍脱去，面对水东流，姜尘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自然是以真实面目示人。
水东流在见到姜尘黑袍下的面孔后，也有些吃惊于姜尘的年轻，此外，姜尘身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秘密，令水东流都有些好奇。
例如，姜尘前后的实力变化极大，方才还是足矣和李尊抗衡的造化境大能，转瞬之间气息就变成了一个炼精期的小角色。
不过好奇归好奇，水东流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谁在这世界上没有一点秘密呢？
如今摆在姜尘面前的，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若是姜尘直接说出了行秋的存在，兴许的确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此举却无异于将行秋置于了危险之中。
行秋如今只不过是一道真灵而已，并且还因为刚才的大战而元气大伤，自然不可能是水东流的对手。若是水东流真的对行秋这个凰女有什么非分之想，姜尘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但要是隐瞒住行秋的存在呢？姜尘如今其实也吃不准水东流的态度，他对于真凰一族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说不定姜尘就会被眼前老者绑去了真龙族换赏钱。
姜尘咬了咬牙，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的开口道：“前辈，晚辈乃是真凰一族的残党，前辈将我带去龙族请功吧！”
此言一出，水东流的眼神危险的一眯，但是姜尘面色坦然。
在姜尘丹田中的行秋真灵，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姜尘出卖的心里准备，可是听到了姜尘的言语后，她也不由的神色一愣，随即便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一直以来，行秋以为她与姜尘的关系，不过是在相互利用。但是直到如今，行秋才知道，在姜尘心中，早已把她当成了真正的良师益友。
两人生死与共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姜尘仍旧发自内心的感谢行秋的存在。如果不是行秋，姜尘恐怕已经死上了数回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姜尘都不可能将行秋置于危险中，而自己置身事外。
水东流目光死死的盯着姜尘，嘴中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
而姜尘仍旧目光坚定，没有半点动摇，坚持说自己便是真凰一族的余孽。
场中气氛瞬间便降到了冰点下。
任谁都能看出水东流眼中的森冷杀意。
可是片刻之后，水东流脸上的杀意瞬间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钦佩。
“你小子倒还是个人物！”水东流忽然拍了拍姜尘的肩头，随即说道。
水东流突如其来的转变将姜尘弄得一头雾水。
“难道你真当老夫已经老眼昏花到如此地步了吗？我观你骨相，也就区区十数岁的年纪，神魄又无比完整，显然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