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鸿天离开赌坊之后,隐隐之中脊背有些感到发毛,他总感觉或许有什么事要发生。进入长平县之前,他曾给自己算了一卦,在卦象之中,他看到了这长平一行布满了危机。
果然,刚一到这就莫名其妙的混入到了左家的纠纷之中,虽说目前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这也正如同卦象之中所说的那样:风巽雷罡齐出,风动,则雷起,风雷交替,险象迭生。
“盲将,刚才你看出了什么没有。”聂鸿天缓缓踱步在接头,紧皱眉头,指尖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公子,我不懂你意思。”盲将跟在身后,忽然听到聂鸿天的话,略显疑惑。
“刚才那人是故意装醉告知我那些消息的。”
“什么?故意装醉?公子如何知晓。”一听之前是装醉的,盲将顿生不妙。无缘无故,那人为何要如此,难不成是之前季家的人,特意来打探踪迹的?
“那人虽说当时眼神迷离,俨然一副醉酒的样子,但却掩盖不了他那深处的清醒。试问,若是一个真正醉了的人,能够如此流畅而有条理的讲诉这么多势力的分布吗。”
听完聂鸿天的解释,盲将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好像确实如他所说。那人在告知这几大家的时候,虽然说话略微有些吞吞吐吐,但是里面的逻辑清晰,细节全面。如果是真醉了,定然不会如此。
“虽说他装醉的演技令人无可挑剔,若是不注意,或许我都还被他糊弄了过去。”
既然已经知道是假装的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何有人要故意装醉来告诉自己这些,又或者说是谁在背后想要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这幕后的人有什么目的。他昨天才来到长平县,之前更是没有出现在南国任何一个地方,也就是说现在自己除了昨天与左家和季家有些关联,应该不会有其他认识的人。
聂鸿天首先想到的就是左家,或许是这左家在背后帮助自己,想让自己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可以帮他们一些,也算是施恩与人,有所索求。至于那季家,聂鸿天根本就不会考虑,若是季家的人,或许现在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公子,要不要我现在回去将他抓来询问一番。”
“那倒不用,既然是想要帮我的,还是以这种方式,那必定是不像我去找他。那我就等,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有帮助,则必然有所求,他不相信那人会一直忍着不来找自己。自己现在就如法炮制,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聂鸿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现在就看谁更能忍了。
不知不觉中,聂鸿天他们来到了一个酒馆,而他们此时也有些饥饿,索性就在这吃顿饭,顺便住上一晚。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一看到聂鸿天两人踏进酒馆,立即就有小二上前笑容满面的招呼。
“先上些可口的饭菜吧,再来一壶好茶。住店嘛,也来一间上好的客房。”聂鸿天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