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道,就是这样。”男人说,分毫不让地直视那一双逐渐入深的金色怒目。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不是道,”哥哥嘶哑地说,“我会杀了你的,早晚有一天。”
“我会等到那一天的。”男人正襟危坐地微笑。
....
阿炎醒来的时候,错愕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体到处酸痛,额头上顶着一个包裹好的冰袋。
昏昏沉沉的感觉还在,他拿下融了一半的冰袋,摸索着坐起来,茫然地环顾自己所身处的这一小小的房间。
土黄色的墙灰,一个‘田’字形状的窗口,一扇关闭的木门,两条低垂下来的白色窗帘,还有摆放在木床旁边的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一只被碟子盖上的碗,旁边放着一盏熄灭的油灯,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装束。
简约得可以,如果把窗户撤掉,就跟用来囤积杂物的地下室没什么区别。
但阿炎坐在这张飘荡着皂角味道的床铺上,却忽然感到一阵的心安。
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判断,此时的天色应该已到了傍晚。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好奇地走下床,透过窗户,看到一群人在忙活着把一台他从未见识过的大家伙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