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规定的。
但即便是这样微薄的收入,就算她不做,村子里也还会有人抢着做。
路面上积着厚厚的雪,月光映在上面很皎洁,脚踩在雪面沙沙作响。
但冬日里的夜晚,素来都是很冷的。
“已经入冬好几天了啊。”哈娜裹了裹自己有些单薄,被浆洗的发白的旧棉麻衣,呵出一口白气来。
两枚铜子,被哈娜紧紧握在手里,只是她的手很冷,握不暖这两枚铜钱。
哈娜不喜欢冬天。
记忆里的冬天总是伴随着寒冷和饥饿的。
尤其是今年的这个冬天,她尤为的不喜欢,甚至有些恐惧。
“今天是最后一批秋收作物入库了。”哈娜这样想。
这就意味着,从明天开始,她连日收入两枚铜钱的工作都没有了。
村落里的夜晚,从来是看不见什么灯火的,借着月光,哈娜回到了家门口。
一间破败的,十几平米大小的小屋,这就是哈娜的家了。
在门口站立了好一会,哈娜经过了几次深呼吸以后,才走进家门。
母亲今天回来的比她早,坐在简陋的木桌边上等她。
父亲还是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屋子里很昏暗,因为母亲舍不得点油灯,小小的空间里没多少光亮,让人觉得很压抑。
哈娜一家三口,全是以帮农场主柯林先生做农活过活的。
不过在一个多月前,秋收的最后关头,父亲在搬运作物上马车的时候,被一匹受惊了的马匹踏伤。
踏断了左腿。
由此,父亲便不能再出门工作了,躺在家里养伤,直到今天。
后来,柯林先生支付了20枚银纳尔,作为父亲受伤的赔偿。
可这笔钱,在这段时间里父亲需要治疗,需要换药,还需要照顾的情况下,早就花的快见底了。
即便如此,父亲的情况也依旧不见好转。
哈娜的心里很着急,但她除去每天更努力的工作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回来了?吃饭吧。”母亲这样讲,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苍老的气息。
哈娜一言不发的在木桌前坐下。
今天的晚餐是一碗,稀得见不到几颗麦粒的麦粥。
或许是在桌上已经放了许久,麦粥很凉,没有一点温度。
“哈娜,有件事情……”母亲又开口了,语气很为难,“你也知道,你爸爸的伤……可能还要再花不少钱。这个冬天……我们家,可能已经没办法赚更多的钱了。”
哈娜没讲话,只是点头。
“柯林先生,他今天找到我……跟我说,跟我说,想买你到他那里,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