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东砸西。本来她生不了,可她不怨自己不能生,反把邪火撒在旁人头上。那两个妾虽然生了,可生的都是女孩,她这邪火还小点。可是这又出来个生男孩的,这还让人如何忍受?她恨不能掐死这个给她打脸、给她惹祸的害人精。可她又不敢。她回过头来想想,她娘家即便是支持她,她娘家的势力也比不过夫家的势力。她真要掐死这个孩子,不说官府放不过她,就是夫家也放不过她,因此她只能拿下人们和东西出气了。她在房里砸得正欢,玄霸一推门进来,大喊一声:“住手,你发的什么疯?本来以你的情况,我完全可以休了你,可是,我念在你跟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不准备休你。我在后院给你盖一座佛堂,你在其内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庶几能改变你这暴虐的性格,将来或许能得到善终。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安排,那我就只能休了你。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刘氏梗着脖子嚷道:“你凭什么休了我?我到你家二十多年,哪点对不起你家了。要不是我在家里给你操持,你的家业能这么快的起来吗?还有,你说我生不了孩子,你给我那时间了吗?这生孩子是我一个人说生就能生的吗?官府规定四十岁没有孩子可以纳妾,你为什么三十九岁就纳妾,还一口气纳了三个,纳妾完了你就不上我屋里去了,天天到那几个小狐狸精的屋里鬼混。还告诉我一年生了仨,狗屁,还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呢。那个最小的狐狸精还给你生了个三只眼的怪胎,我让你赶紧弄死他,你还当成宝贝似的要给他洗三庆贺。我问你,人有三只眼的吗?怎么,没话了?我和你打赌,从今天开始,以一年为限,你天天到我屋里来,到那时,我如果还生不出孩子来,也不用你休我,我一根绳子吊死,省的你看我不顺眼。”
玄霸一想自己本来也没想休她,如果真休了她,以她那种暴燥脾气,非把她气死不可。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对这个家也是有一定的贡献的,原想盖个佛堂把她养起来算了。看她的意思还是不死心,还想试试她到底能不能生孩子。那就依着她,再等她一年,到时她还生不出来,自然无话可说,再让她住佛堂去修身养性。慢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得提防她害我的孩子。尤其是那个男孩,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一直说他是个怪物,可得保护好了。不如这般这般,如此如此的安排好,对,就这么办。
玄霸心里盘算好了,对刘氏说道:“你既然如此迫切地希望给我生个孩子,我高兴的很。我可以保证天天到你屋里来。但是,你从此以后,不准再在家里胡闹,不准再打人砸东西。”
刘氏一听丈夫以后能天天来,也很高兴,说道:“你如果能如约天天到我屋里来,我气顺了,自然不会再拿东西撒气。但是,我怕你空口无凭,到时赖账。”
玄霸说:“那好,你怕我空口无凭到时赖账。我还怕你到时赖账呢。既然你我二人谁也信不过谁,那咱就立个字据吧。一式两份,有字为证。”
两人来到书房,立下字据。大意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