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粗俗不堪,现在却表现得比他还了解法律,背后肯定有人教唆。
细想军方和狩魔猎人越来越差的关系,现在就在等谁先挑开这个冲突了。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但一定不要是自己。
深吸口气,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库帕博这边。
他仍然失魂落魄,抱着妻子的尸体不放。
虽然理论上来说,自己和凯文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找到了人。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要报酬。
库帕博在对尸体低语着,还是没有接受妻子的离去。
“你睁开眼睛啊,你看看,雪峰草有了。
我们很快就会有个孩子,很快,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小男孩,这样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他也可以保护你。
你醒醒,咱们回家,晚上我给你做稀饭。”
凯文戳了戳白齐:“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先走?”
“还不行,”白齐摇头说道,“等库帕博再哭一会儿,咱们过去收拾残局。如果我们提前离开,那边的士兵就会走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扭曲了。”
凯文狠狠地朝士兵们扫了一眼,低声说道:“要不是他们拦路,也许就能赶上了。”
“我回头会上报的,”白齐淡淡地说道,“但他们在法律上的罪行并不大,用正当的办法应该收拾不了他们。”
“那怎么办?”
白齐沉默了半响,终于说道:“狩魔猎人擅长的可不止狩猎魔物,对普通人,我们能有一百种办法。”
...
等库帕博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天。还好雪山村的温度较低,这才使尸体没有发臭,大家还能勉强忍受。
白齐和凯文找机会上前,一个安慰和拉开库帕博,另一个去处理尸体。
依照库帕博的要求,他们将妇人的尸体埋在了他家旁边。
事毕后,库帕博坐在小木屋里痛哭,白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不敢离开。
“你们无法明白,我对妻子的感情,我爱她胜过一切。”库帕博用衣袖擦着眼泪和鼻涕,这个早间还穿着讲究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邋遢鬼。
他身上的衣服凌乱,沾染了泥土、湿迹、一些血块和各种各样的污渍。
白齐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是啊,”凯文跟着说道,“妻子已经死了,但你还得振作起来。”
“或者再找个过日子的,”白齐接过话头道,“我看村里有好几个寡妇,今天看你的眼神都发光。”
库帕博怒视这两个乱说话的混账。
白齐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儿,半响,库帕博低下了头:“谢谢,被你们这一打岔,我感觉心情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