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凳上,摇摇头,“大人您也是衙门口的人,通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当今之世,除了皇城那位,还有何人敢管?我等小民命如草芥,死就是死了,残就残了,告官,呵呵,不想了。”
说到伤心处,大汉端杯喝酒,神色悲怆。
林谦目光闪动,“难道你……”
大汉眼眶红了,燃烧着仇恨与无奈,“不瞒大人,小人的表妹就是死在乔老贼之手,我那婶娘一家也因此事全家被灭门,小人与此贼不共戴天,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唉,如果不是家有老娘,小人早就舍弃这条贱命与之拼死一搏了。”
林谦给他斟满酒,两人碰杯,饮尽后,林谦低声问道:“如果有可能,我是说如果我有办法扳倒乔老贼,为你的表妹与婶娘一家人报仇,你会不会帮我?”
大汉浑身剧震,不敢置信的呆看着林谦,颤声道:“真,真能……”
林谦点头,大汉激动的离凳便要跪下,膝盖被一只脚拦住,令他下跪不得。只得重新坐下,“大人,只要能报仇,我梁七这条命都可拿去。”
“我要你的命没用,你附耳过来……”
林谦在他耳边小声道出要他办的事情,这个名叫梁七的大汉不停的点头“嗯嗯……”
事情交代妥当之后,林谦塞给他一张份额高达千两的银票。大汉推辞不受,但林谦硬塞。大汉只得收下,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不要小看梁七这种地方蛇鼠的本事,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有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办正合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只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都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大汉走了以后,林谦简单用了些酒菜,拿起桌上的竹笠戴在头上,也离开了燕来酒楼。
他再次去了霓裳阁,这次没有找柳如莺,而是去了西楼。根据梁七告诉他的事情,乔五达养在外宅的那个女人,就是出自西楼。
他要在这里打听一下那个女人的事情。
前两次过来,来去匆匆,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这次不同了。
林谦真是来消遣玩乐的。
……
夜幕下,霓裳阁灯光如画,楼上楼下喧嚣热闹。
这里不只是单纯的五座楼,周围还有许多房舍的建筑,楼本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楼下是隔板分隔开来的一间间宴乐堂室,楼上是一座座花厅与华丽绣房。
林谦来到西楼后,要了一间雅室。
这是楼上的小厅之一,隔绝室外的声浪,也无人打扰,做些什么事情也方便。
他不缺钱,出手大方,很快就盛筵酒菜满桌。
桌上的酒各有不同,分男女饮用。
林谦所用的是烈酒,纯高粱酿制,陪他的三位清倌人饮用的是淡酒,类似于女儿红一类,姑娘们给他敬酒的时候才用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