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施将军,淳于大将军可曾到了?”
“回简帅,大将军已于昨日抵达。”
“如此甚好,快带本帅去见他。”
虬髯将领应了声,勒转马头前行带路,使团队伍快速的奔大营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洗漱一番,换上甲胄的简召来到中军营帐。
账内光线略显昏暗,桌上沙盘前的一员身材魁梧的老将手捋花白胡须转过身来,眸子精光闪射,虽然上了年纪,但虎威犹在,声音洪亮,“简召,何时开打?”
简召走到沙盘前,沉稳的道:“大将军莫急,各部兵马现在到了哪里?”
淳于天手中的细木棍指向沙盘各处插旗之地,“余文辉所部五万兵马现已抵达流云河,詹海所部五万兵马在这里,鹰嘴岩。谢涛和徐文达的三万重骑在河州道集结待命……”
听完淳于天介绍了各部所在的位置,简召眉头微皱,问道:“歙王殿下的红翎军呢?”
“殿下和他的十万红翎军已经抵近冀北草原。”
简召盯着沙盘上冀北草原的位置,沉思片刻,神色凛然的道:“着人通知殿下,务必要提防草原王庭方面的动向。”
淳于天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草原王庭会在我们攻击冀北草原的时候动手?那他们会打谁?”
“不好说,谁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军和大燕拼得两败俱伤之际,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明白了,我即刻命人飞鸽传书。”
……
燕国,京郊大营。
中军大帐内,数位将领围着沙盘争吵不休。
林云庭不耐地大声呵斥,“都给本帅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大帅发怒,所有的将领都消停了,但彼此还用目光交锋,谁也不服谁。
林云庭很头痛,他也理解,这些年朝廷特意打压武勋地位,将领们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如今大战在即,都想发泄,都想立功,想让龙庭的陛下知道,要想保住大燕江山,还得他们这些武勋将领,文官有什么用,除了构陷同僚,整天耍嘴皮,还有什么能耐,笔头子扔出去能消灭北戎铁骑?
“云镜,你来说说看,敌方最有可能在哪里发动进攻?”
“属下遵命。”澹台云镜给在场的诸位将军见礼后,接过来其中一位中年将军手中的细木棍,指点着沙盘上各处咽喉要冲的关键地带开始分析起来。
他没有军职,只是林帅身边的私人幕僚,以谋士的身份出谋划策,原本是没有资格在这么多位朝廷重将面前发言卖弄的,但他效力的这位林帅爵封燕国公,与国同名,军方巨擘,能得这位赏识看重,岂能是那些寻常文士夫子和酸腐秀才们可以比拟的?
与在场其他诸位将军的信任角度不同,林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