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所谓的统一分配,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到时真要分起来,还不是大汗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而且大金的分配,基本是按功劳来分的。
明军要是来了,他能击败最好,要是被大败或是明军没来,等着他的只能是残羹剩饭。
而且不止是阿敏一个人这么想,隶属于镶蓝旗的许多人,内心都极为不满。
趁奴儿哈赤和费英东等几个人不注意,阿敏怒气冲冲的离开此地。
而这一幕,自然是被黄台吉和范文程等几个心机城府较深的人尽收眼底。
阿敏沮丧的回到自己营帐后,镶蓝旗苦苦等待好消息的两个甲喇额真和几个牛录额真,立刻就围了上来。
阿敏只是罢罢手,一声不吭的便朝着自己的主位走去,一屁股坐下就闭上双眼。
这些额真见旗主这般模样,自然是看出来何意了。
一个甲喇额真当即怒吼道:
“黄台吉欺人太甚,上次在草原打了败仗,死伤惨重不说,还坏了大汗要在草原上立威的大事。”
“可回来后呢?大汗不过是象征性的骂了他几句,罚了几个牛录,这事就完了。”
这里是他们镶蓝旗的地盘,能靠近旗主营帐的,无一不是阿敏的死忠心腹。
因此这名甲喇额真,也不怕自己声音大被别人听了去。
嚷嚷几句后,他越想心里越烦,又接着说道:
“上次辽沈大战,战败责任与镶蓝旗本无太大关系,可大汗却派我们去野人部落抓捕壮丁,而那些壮丁都补充到了其他旗,我们是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这次来朝鲜,本想着能过会潇洒日子,可结果这苦活累差,又落到了我们头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几人的怒气也是被勾了出来,纷纷开始抱怨起来。
除了处处针对压制他们的另外三个贝勒外,就连一直被许多人信奉为天命大汗奴儿哈赤,他们也是颇有微词。
“不错,大汗区别对待实在太过严重了,六旗旗主,除了二贝勒以外,其他五旗,旗主不是大汗的儿子就是孙子。”
“而我们镶蓝旗的勇士,大多是当初收编的叶赫、哈达、辉发等几个部落的人。”
“对他们来说,我们不过是低贱的外来户,地位只比那些包衣阿合强上一点,还要处处遭受排挤和打压,实在可恨。”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一直假装闭目养神的阿敏,此时也听不下去了。
阿敏听着他们的抱怨话语以及怒吼声,自嘲的笑了笑。
他们不过是被区别对待,就已经这样,可自己呢,遭受到的冷眼和不公多了去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忍气吞声,就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