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画的?”云弈笑着问道。
其实他大概可以猜想得到,因为画中的服饰,正是那日他去李府做客时所穿。
倪蔓青听他来问,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委屈,因为她想起了李清照,想起了云弈写给李清照的那一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你怎么啦?”云弈发现了她的异常。
倪蔓青咬着下唇,默然摇了摇头。
云弈眉心微蹙,将宣纸放到桌上,然后双手将她环抱住,用自己的下颌顶住了她的额头,两人刚好是最萌身高差,这个姿势能够让倪蔓青拥有足足的安全感。
果然,抱了一会儿后,倪蔓青忽然开口说道:“云郎,我也要你为我写一句词,只要一句,好不好,不管写得好不好,我都会很开心的。”
少女的声音从云弈胸口发出,闷闷的,有点乞求的味道,或许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吧,云弈并不知道李清照拿着自己的回信在倪蔓青跟赵木槿跟前炫耀,但他还是答应了。
“好啊,不过,短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如果你看了之后不满意,也不要生气,容我几日,我一定会想到让你满意的词来,好吗?”云弈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慰道。
倪蔓青欣喜的点了点头,她指了指桌上的画像,她也想要跟云弈一同完成一幅作品,就像李清照一样,但她只有词,而我是画加词,比她还多,这算是少女的一点小心机吧。
“那你就写在画上吧,就在空白的地方,随便一句两句就可以,只要是你写的我都喜欢,好吗?”
云弈笑了笑,没好气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傻丫头,给你的怎么能够随便。”
云弈拿起一旁的毛笔,倪蔓青见状,赶紧说:“我为你研墨。”
云弈提笔想了想,看着一脸期待的倪蔓青,俯身写道: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最后一笔落下,身旁传来少女喜极而泣的哽咽声,随即就是一个满怀的相拥,还有带着眼泪咸味儿的吻……
···
时间来到巳时,距离午时也就小半柱香左右了。
眼下的樊楼早已经是人满为患,门口的马车从台阶处一直延伸到两条街以外。
但樊楼的面积也就那么大,同时容纳七八百人已经是极限,而汴京城,仅仅是官员就不止这个数,更不要说那些世家贵族,豪绅富贾。
好在,樊楼能够经营得有声有色也不是不懂变通之辈,只见四个正门同时打开,门前各自立了一座三米高的木头架子,上面又各自安排了一名大嗓门的管事。
球赛的消息由门内送来,再由管事实时播报,这样进不去樊楼的人也能够第一时间得知蹴鞠赛的进度和比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