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刚要说话,只见赵木槿用贝齿紧咬着下唇,那双英气十足的凤目中更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一刻,他想起了那晚被咬的画面来。
两人四目相对了半响,最后云弈还是从心了。
朝赵木槿的方向微微靠了靠,打算随便应付过去。
可谁知第一句还没唱完,赵木槿作妖的说道:“你再近点,我没听清。”
云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刚好迎上她洋洋自得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干脆贴着她的耳朵,唱道:“明月……”
赵木槿没有想到云弈竟然真的凑了上来,云弈那温热的鼻息随着歌声拂过她的耳廓,很快便将她的耳朵给烫红了,同时滚烫的,还有她的心……
“喂,你没事吧,怎么脸那么红?”
随便唱了两句,云弈发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赵木槿蛾眉微微颦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扭过头看着离她仅有一肩之隔的云弈,她甚至能够闻到云弈身上的味道,那是某个牌子香皂的香味,淡淡的,很清爽。
云弈神色一怔,此时的赵木槿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高冷和傲然,双颊像是喝了十几斤白酒一样红得异常醒目,“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云弈伸手朝她的额头摸去。
用手背碰了一下,感觉还好,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疑惑道:“没发烧啊,你这是怎么了?”
赵木槿又羞又恼,恶狠狠的伸出脚,在云弈的脚背上踩了一下:“你才发骚了呢!”
此烧非彼骚啊,姑娘!
云弈是不知道,不然一定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好心唱歌给她听,还被踩了一脚,云弈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与清照妹子继续聊天,这个赵木槿实在太难伺候,公主病晚期了估计。
···
此时,月色皎皎如玉,金明池上的连舫各自迎来了最尊贵的客人们。
在翠竹舫隔壁的折家画舫之中,几位公子哥如丧考妣的相对而坐,其中两人云弈刚好认识。
周邦彦和黄四十,两人此时一脸的尴尬,不时将目光转向隔壁桌的某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而来的苏绾绾。
“咳咳,四十,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机会开溜吧,到其他画舫搭个伙儿总比在这里胆战心惊的好啊。”周邦彦小声说道。
黄四十伸手在他大腿一按,哭丧着脸说道:“美成兄,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方才我可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
周邦彦一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语气说道:“兄弟,不是哥哥不讲义气,这丫头有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年还得罪过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哥哥!”黄四十满眼哀求。
“弟弟!”周邦彦神情悲痛。
正在这时,隔壁桌主位上的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