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让他为止驻足停步的，是陈乐山此时闪耀的那一双黄金般的眼瞳，甚至可能是至今为止所有神言中最为强大的，天命。
“给我个面子，请你吃夜宵，来不来？”
陈乐山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少年，慢慢开口说道。
在神言天命的作用下，哪怕他再怎么试图表现得温和礼貌一些，他人能感受到的都只有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强势压迫感，深入骨髓和灵魂的威压。
“吃夜宵可以，别的事免谈。”
好半天，少年终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乐山，语气颇为懒散的说道。
很显然，他完全清楚，陈乐山大半夜找遍整个西京，是为了什么。
“别说的那么死，聊聊也无妨。”
陈乐山微微一笑，并不气馁的回答道。
“我讨厌人多，找个人少点的。”
少年一句话说完，手里提着的原先买的饼干与饮料忽然就凭空消失了，同时，他面前单元楼六楼的某一间单间里的小型冰箱里，也多出了一瓶刚从冷藏柜里取出，还没有完全回复常温的绿茶。
“行，世界树，安排一下。”
陈乐山点了点头，随即便与世界树说道。
而很快，三月也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跑回到原先停车的地方，把那辆黑色的加长款商务轿车开到了陈乐山两人所在的小巷子口处。
“有豪车还有司机，我看你就缺个女秘书了。”
慢慢走到车停的地方，少年左右打量了一眼，不禁稍带几分讥讽和冷笑的向陈乐山说了一句。
“你要是想看女秘书，我家里有，不过现在大半夜的不适合让她们出来，咱们退而求其次，来个虚拟女秘书吧。”
陈乐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先一步上车，随后便用自己最高级别的权限，调出了世界树精灵少女的虚幻投影形象。
【世界树为您服务。】
“”
看着在车内来回飞舞，只有常人一个半手掌大的世界树，少年有些反常了陷入了沉默。
直到许久以后，他才语气幽幽的开口说道。
“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你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是吗？这么看好我们？”
听着少年的话稍稍一愣，陈乐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旧日圣约人类注定会迎来末日的命运。
“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直白点吧。”
少年摇了摇头，一下换过话题，说道。
“如果是想从我这里得知一些情报和消息，那我们完全可以谈，就看你出价的筹码，但如果想让我出手帮你们对抗那两个家伙，抱歉，我不做这种傻事。”
“所以，会有两位神代君主联手袭击西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