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浑说!谁去胡混了!”贾瑞一听茜雪以为他是去狎妓了便有些不快:“喂,好好的你哭什么?”
“谁哭了!我是打哈欠罢了。”茜雪端起铜盆往外走:“夜了,爷睡吧。”
看到茜雪委屈巴巴的神色贾瑞哪里肯让她走,拉住了笑道:“怎么?还吃醋了?”
“我吃的哪门子醋?我不过是个使唤丫头,轮到我吃醋的?”茜雪一甩没有甩掉贾瑞的手。
在荣国府长大的茜雪也知道,像贾府这总人家,爷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连王熙凤那么厉害能吃醋还把平儿给了他做通房丫鬟呢,逛妓院嫖相公也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想想贾瑞刚回来就偷偷跑出去干这些勾当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而且贾瑞虽然和自己有许多让人羞于启齿的亲昵,却始终不肯要了自己的身子。
难道自己就真的连外头那些不知廉耻的娼妓都不如?想到这里茜雪心里边一阵阵难过。
这些小心思贾瑞自然猜不到,茜雪也不会主动提及,可贾瑞脸皮多厚?在贾瑞软磨硬泡下茜雪才抽抽搭搭的将自己的心事说了一回。
贾瑞听罢强忍着笑道:“好茜雪,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爷也不用来哄我,你出去身上可是没有那香味的。”
“咳咳,这个我不否认,我是去见了个女子,不过那女子却不是烟花柳巷的,而是……这事儿没法跟你说啊!”
“是……有夫之妇?”茜雪倒是吓了一跳:狎妓不是犯法,勾引有夫之妇可是要浸猪笼的!
“我的爷,你可别唬我!你现在可是进了学的,日后还要考举人当官的,太爷还承望着你将来能有大出息,可不敢因为这些坏了前程!”
贾瑞心说确实是有夫之妇,可这事儿我没法跟你说啊,只能笑道:“茜雪,你怎么说话的口气越发的像我爷爷了。”
茜雪嗔道:“这是什么话?太爷平日里说教不过也是想大爷日后能有出息,我说这些话也是盼着爷日后好不是!
难不成只有挑唆你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才是为了爷好?俗语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好话自然不如花言巧语来的中听,爷也是个秀才,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的?”
贾瑞听了笑道:“好了好了,茜雪,你这小丫头平日都是笨嘴拙舌的,怎么今天就巧舌如簧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无法反驳。”
茜雪并不觉得好笑,犹豫了一回才咬咬牙说道:“爷,你若是……若是嫌我年纪小,金钏姐今年十七了,她虽然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的,只要爷能拿出对我的这份好来对金钏姐,我相信用不了多久……”
贾瑞干咳了两声:“小茜雪,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屋里有个人总好过去外头眠花宿柳的……”茜雪低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