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丢了过去嗔道:“满嘴胡嗪!还不穿上衣服,光着腚沟子给谁看?一会儿让下人看去了可是大热闹呢!”
贾瑞只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方才你说老太太要传话给我,到底有没有?”
“怎么没有!老太太听说你对我不尊重,气得不行,要拿板子打死你呢!”凤姐对着桌上的铜镜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怎么?你养小叔子还要倒打一耙么?”贾瑞站到她身后替她扶正了头上的簪子。
凤姐啐道:“呸!说得再难听些,看我还理不理你!说正事,我是来问问你那葡萄酒庄子到底能不能行的。”
听说了贾瑞真的从王子腾那里弄来几个洋和尚,凤姐现在对贾瑞会酿葡萄酒的事是深信不疑了,也更坐不住了。
葡萄酒在大乾可是全靠进口,是贵人才能享用的东西,绝对是身份的象征!这里头藏着多大的商机凤姐怎么能不明白?
贾瑞大喇喇的坐下环住凤姐的柳腰道:“还能骗你么?怎么,真想试试?”
凤姐挣扎了一下便也由他抱着了,叹了口气道:“不怕你笑话,我是真没钱了。你也知道,老太太从不过问这些,如今二太太也当了撒手掌柜,还不都在我一人头上?
家里头有个败家不等天亮的,只恨不得油锅里的银子也要捞出来使去。府里又常有想不到的大事小情,跟他们又说不清楚,到头来还是我拿私房钱来填补上亏空。
偏偏又鬼迷了心窍,让蓉哥儿蔷哥儿他们两个框了我许多银子去,至今也没个着落。
若是那边府里能有个人有你一半的厉害,我还用这样吗?老太太只管高高在上整日让一群孙子孙女陪着享乐,大老爷大太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的。
大太太是个极贪财的,属貔貅,只进不出。二老爷不管事,二太太是个活菩萨,你琏二哥又是个不着调的,整个西府里里外外还不都得我一个人支撑着?
我是管着家,可谁不想讨好?若是银钱富裕我也愿意大把银子赏下去,到头来大伙儿都高兴不是?可这么花销只怕用不了几年就断了根基了!
要是细细的跟他们计较起来,又都说我脸酸心狠苛责下人,说我是巡海的母夜叉……”
说着说着,凤姐竟也委屈起来。
贾瑞安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不易。不就是问一句么,就勾出你这一车话来了。不就是银子么?往后我疼你!要银子只管说就是了。不过只给你自己花销,府里的我可不管!”
“真的?”凤姐听了喜上心头,又说道:“我也不敢要你的银子了。横竖你带着我做葡萄酒的生意吧,反正我就那么个小庄子,到时候赚钱了给多给少随你高兴。
你是个做大生意的,多少事等着你处理呢,横竖你也不差酒庄子这点盈利,索性就帮帮嫂子吧。”
她也开始渐渐了解贾瑞这小子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