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息怒,我知错了。实在是……西头游廊旁边那处水井,有个丫鬟跳井淹死了,着实吓人,我才吓得失心疯了……以后再不敢了……”
“什么?有人跳井?!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
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
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
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贾政知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
贾环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